在晨暮掩蓋下,廓爾喀突擊隊向9Km外的德軍陣地進發。行動中,所有廓爾喀士兵都表現出一如既往的驍勇。按計劃,1營廓爾喀少校拉巴哈德?塔帕率領兩個排攀上峭壁,突然出現在德軍後麵,用彎刀及刺刀清除了外圍據點的德國士兵。當德軍非洲軍團的士兵看到口銜彎刀的廓爾喀人時,立刻意識到他們的麻煩來了,一些士兵手和身子都在發抖。
半個小時後,1營的大部隊冒著德軍密集的彈雨,沿山坡輪番攻擊前進,把德軍趕下山。
安德裏的一個裝備精良的主力團,竟然被1個營的英軍打得落花流水,這可開創了德軍的先例,遠在亞曆山大的隆美爾氣得一連咂了三隻杯子,給安德裏發了一份措詞嚴厲的的電報,嘲弄、威脅,最讓安德裏感到汙辱的是這個“狗娘養的”隆美爾竟然把電報的副本抄報給了千裏之外的元首,以致於元首讓施蒙特打來電報:“元首讓我告訴你,要麼晉升為軍長,要麼到慕尼黑軍校看大門,二者必居其一。”
讓安德裏氣結的不光是上級的警告,還有來自敵人的羞辱,已經占領了山頭的廓爾喀士兵們居高臨下向德軍掃射炮轟,還在繳獲的德軍團旗上撒尿。
安德裏豁出去了,親自帶領一幫子亡命之徒向山上衝去。他已經向隆美爾發出電報:如果一個小時後他不是站在高地上,那他就是躺在那裏。
安德裏發出一陣怪叫,他糾集的反攻部隊全部那樣怪叫著,學著他的樣子手腳並用著往高地上爬,廓爾喀士兵們的射擊已經不是盲射了,他們隱蔽在坦克殘骸的大石頭後麵精準地命中目標,不斷有人倒下,他們不打算放棄戈蘭高地。
安德裏還在怪叫著,你覺得他一定會叫到氣竭翹掉,但那家夥回頭看了一眼不斷中彈栽倒在地的部屬,長吸了一口氣,接茬兒鬼叫。
從半山腰開始山勢見緩,急於洗刷恥辱的進攻者們可以做回直立行走的動物了。安德裏上刺刀,對著眾人大喊:“拚刺刀呀,看我們的刺刀厲害還是他們的殺豬刀厲害。”
官兵們挺起刺刀衝向對麵的刀林,安德裏師長大叫:“使損招啊。”隨著他的叫聲,他與前麵的德軍把帶刺刀的毛瑟槍當作標槍甩向嚴陣以待的廓爾喀兵,然後像一排排放翻的木柵欄一般倒地,後麵的德軍扔出的手榴彈塗鴉般飛過頭頂,在密集的英軍中爆炸。
雨點般的手榴彈過後,幾十挺機槍開始轟鳴:通用機槍的扯布聲,捷克式的三長兩短聲、蘇式轉盤槍的噠噠聲、英式克倫機槍的嗵嗵聲,讓衝出煙塵的廓爾喀兵在眼前翻倒。安德裏打光了手槍子彈,隨手抄起一把廓爾喀刀砍下去,對方是叫他砍倒了,可刀也斷了,他直接用肩膀撞向敵人……
高地奪回來了,他也住進了醫院,出院時已升為副軍長,收到元首從蘇聯發來的嘉獎令。
此後,元首讓這句話成為德軍的座右銘:“要麼晉升,要麼到慕尼黑軍校看大門。”
到6月27日晚為止,德軍粉碎了英軍和因反猶對德軍抱有好感的阿拉伯軍隊的抵抗,占領了戈蘭高地的大部分地方和通往大馬士革的幾條主要公路,後麵的戰鬥簡直是行軍。前麵,熱氣騰騰的油井在等待他們呢。
對中東的戰鬥僅僅一周就勝利結束了,德軍在兵力上第一次對英軍有了絕對優勢,用隆美爾的話說,德軍進攻尤如熱刀切黃油,一個星期後,殘餘英軍退守伊朗,依靠美國盟軍的虛張聲勢喘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