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慕尼黑火車站戒備森嚴,黨衛軍、國防軍憲兵和鐵路警察組成了三道警戒線,一些行人們遠遠觀望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三輛專列在站台上升火待發,元首與意氣風發的帝國政治局委員們在站台上或者一本正經地交談,或者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元首的專列是輛裝甲列車,這是第三輛裝甲列車,前麵的兩輛都毀於戰火,每毀壞一次,裏麵的設備就更新換代一次。眼下的這列裏把年初發明的可視電話搬上來了,但由於電話線不穩定,多半情況下成了聾子的耳朵。
此前,元首的專列莫明其妙地叫“美國號”,為了取悅於愛娃,李德最近把它改名為“布勞恩號。”讓愛娃著實高興了一陣子,也讓冉妮亞和麗達著實嫉妒了一陣子。
第二輛專列是副元首戈林元首的,車頭第一節車廂呈子彈頭形狀,機車在列車中部。所有車廂都呈流線型,裏麵的設施極盡豪華,連馬桶都是鍍金的。去年精簡機構後,戈林的專列不再由他獨占,改變與帝國總理戈培爾共享。
第三節專列原來是黨衛軍全國領袖希姆萊所有,是由形狀各異、古香古色的幾節車輛組成,是一座名符其實的列車發展史:第一節車廂是英國維多利亞時代的老車廂,直到最後一節車廂——帝國最先進的流線型車廂。
元首實行政治體製改革、成立政治局以後,元首決定除元首、副元首和總理外,剩餘的政治局委員共用希姆萊的“列車博物館”。希姆萊盡快不樂意,但眾怒難犯,隻得作罷。
列車風馳電掣從慕尼黑出發,經萊比錫向東進發,到達華沙後各奔東西。元首的列車在上午到達裏加,最後一分鍾接到命令趕來的迎接隊伍剛在站台上站定,元首的專列進站了。
車門開了,冉妮亞扶著元首出現在門口。拉脫維亞總統烏爾馬尼斯在車下高高舉起雙手喊叫:“啊,元首,您終於來了,全體拉脫維亞人民正在盼望著你們呀。”
李德心裏哼了一聲:全體拉脫維亞人民其充量也不過是一百五十來萬人,比德國漢堡市的人多不了多少,有什麼可炫耀的?不過嘴上卻回答說:“您好呀總統先生。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
總統拍著自己的肚皮樂陶陶地說:“托您的福,專門派出救援隊把我從布爾什維克手裏救出來。不然,我的這條小命丟在土庫曼斯坦了。”
說話間元首下到站台上,德意誌帝國總統與拉脫維亞國總統緊緊擁抱,並互相拍打著對方的背部。元首與拉脫維亞總理、國防部長,以及新任德國駐拉大使一一握手。聽到總統熱情洋溢地表揚冉妮亞:“謝謝你,你真把元首請來了,你為祖國立了一大功。我已經給你母親獎勵了一套別墅,並授予裏加市榮譽市民的稱號,以表彰你的豐功偉績。”
裏加城在道加瓦河右岸,有運河環繞,具有中古時代城市的特征,房屋低矮,街道狹窄,屋頂多用紅瓦,每座屋頂上有一隻閃光的金屬製的公雞──風信雞。
相傳13世紀末葉起風信雞就被當地居民認為是避邪之物,後來人們把雞身兩側分別塗上金色和黑色,以辨別風向,現在風信雞隻是作為城市的特有標誌。在造型各異的教堂中,多姆教堂以其內部龐大的管風琴聞名於世,聖彼得大教堂是裏加最高的教堂,其他有名的建築還包括騎士團城堡、大行會會所和小行會會所等。市內還保留著中世紀的商人住宅和倉庫,有“歐洲美人”之稱。
為了防備無孔不入的蘇聯間諜進行破壞和暗殺活動,拉脫維亞建國大典在裏加東南十多公裏的森林裏舉行。冉妮亞慫恿元首到拉脫維亞,牽一發而動全身,其他國家的外交官也星如急火地改變計劃,火速趕往新的地點,鬧出了笑話:匈牙利攝政王霍爾蒂提前一天到達了烏克蘭,聽到元首臨時改變地點的消息後生怕烏克蘭方阻攔,連牙具都沒帶,偷偷從賓館後門溜走。
在林間空地上旗幟招展,人頭攢動。頭戴高帽子的拉脫維亞近衛軍正裝以待。稍遠的地方站著精心挑選的群眾遊行隊伍。在臨時搭建的木頭主席台上高月滿坐,兩邊是貴賓席:左邊是各國駐拉脫維亞外交館人員,包括美國臨時代辦。右邊是拉脫維亞各國名流。在靠近主席台的地方有一位頭發銀白的老太太,她正關愛而自豪地望著跑上跑下的女兒冉妮亞。
時針指向十一點,主持儀式的拉脫維亞總理走到麥克風前高聲宣布:“拉脫維亞共和國成立儀式現在開始。請烏爾馬尼斯總統講話。”
全場掌聲雷動。總統拿著講稿鼓掌,不料一陣風把手裏的講稿吹到台下。他幹脆發現了即興講話:“女士們、先生們,各位朋友和嘉賓。我代表拉脫維亞156萬人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