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黑色樂隊與紅色樂隊(2 / 3)

車隊迅速駛進市政廳。斐迪南夫婦參加了市政廳舉行的歡迎儀式,然後略作休息,驅車前往醫院看望受傷的隨從。這時,在街口拐角處拉丁橋守候的塞族青年普林西波拔出手槍,一口氣打光了槍匣裏的子彈。

奧皇儲夫婦一命嗚呼。頓時,四下裏一片混亂,年僅十九歲的普林西波當場被捕,後死於獄中。

當槍彈打穿斐迪南的脖頸和他妻子腹部的時候,隨著兩股鮮血的噴出,一場曆時四年、死亡1000萬、受傷2000萬、造成1700億美元損失、把全世界都卷入的戰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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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們抬起頭,他們不明白元首為何給他們講起這些。隻有哈爾德明白,元首接下來就會厲聲痛斥他們。

果然元首話鋒一轉,捶胸頓足地嚷嚷:“我的心在痛,痛得厲害。一個19歲的冒失鬼就改變了曆史進程,而在昨天,一個忘恩負義的狼崽子也差一點改變曆史方向。我們德意誌人民剛剛站起來,他又要把她推到十年前,讓整個德國匍匐在英法的腳下,讓我們優秀的民族吃二茬苦、受二茬罪。這簡直是罪惡滔天。”

將軍們個個像石頭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地坐著,嚇著連大氣都不敢出。元首狠吸了一口氣,攥緊拳頭舉過頭頂剛要叫喊,身後鮑曼插話道:“特別可氣的是這些敗類們裏通外國,是可忍孰不可忍?”

元首舉著的手僵住了,他不滿地回頭瞅了鮑曼一眼。本來這話是他作為壓軸戲留到最後說的,可這個快嘴鮑曼提前說了出來,讓他的講話少了些戲劇效果。

不過,元首受到自己將領的暗殺,這畢竟不是件光彩的事。現在該抓的抓了,該殺的殺了,就讓這件事劃上句號吧。

元首聲音低沉平緩下來,與剛才的狂轟濫炸相比,這時的聲音可以用親切來形容。從昨天以來一直繃成錫皮鼓的臉上也浮出了笑容:

“我們的敵人總愛拿樂隊說事。陸軍軍官的反叛代號是黑色樂隊,蘇聯間諜的名稱是紅色樂隊。這樣說來,我們專門跟樂隊過不去了?”

他自顧自地笑出聲音來。戈林、希姆萊和鮑曼輕輕鬆鬆地笑了,將軍們想笑又不敢笑,那種介於笑和怒之間的表情讓人覺得可憐。然後又變成錯愕:元首指名道姓讓麗達彙報反諜工作。

麗達落落大方地站起來,罔顧戈林式的懷疑、希姆萊式的嫌惡、哈爾德式的訝異和其他將帥們的茫然,從角落的椅子上站起來,繞過半個會場,走上司令部的講台。

麗達穿著開領女式軍裝,下邊穿著灰綠色的裙子和小牛皮靴子,阿羅多姿的身段,妙曼的身材,潔白如玉的肌膚,隱隱散發出少女的芳香。

麗達在台上站定,向大家敬了個瀟灑的軍禮,然後轉到地圖前。管地圖的參謀被她的美麗與風度翩翩所吸引,呆滯了一分鍾後才記起把俄國地圖換成西歐地圖。

麗達拿起小木棒指向法國巴黎,她的思緒越過東歐大平原,回到德國、法國和低地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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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警察局阿德裏巴登街派出所,一位肥胖而頭發花白的法國探員正在接受轄區群眾的投訴。在他的左邊坐著一胖一瘦頭戴禮帽、身穿白色風衣的蓋世太保探員,右邊一個皮膚白皙的豔麗女青年做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