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節 今夜我感覺離你很近(1 / 3)

元首鬆了一口氣:“嚇我一大跳,我以為你又要逃跑呢,跑到海邊想不開,一頭紮進冰冷的海水裏。啊,凍死了。”他做了個難受的動作,繼而望著她的褲襠壞笑:“如果把你兩腿間的那個玩意兒凍壞了的話,你就嫁不出去了耶”。

“你咋這麼壞耶”。冉妮亞嗔怪地打了他一拳頭,“如果那樣的話我就不嫁了,纏死你”。

李德一副莫明其妙的表情,盯著她問:“話又說回來,誰說讓你到前線的?”

冉妮亞比他還顯得無辜,衝動地站起來:“不讓上前線,你把我發配到這個荒山野嶺幹啥?還把我美美地罵球了一頓,想起就來氣。”

“我讓你訓練,你卻把這裏當成虐戀會館了?真是豈有此理。”“有虐但沒戀!”兩個情侶又爭執起來,竟然把鮑曼都驚醒了,他披著大衣出來,奚落道:“鬧什麼鬧?白天鬧晚上還鬧,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就算元首不願意睡覺,你勸勸他也好嘛。”

冉妮亞主任長、主任短地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想讓他支持上前線,不料鮑曼一句就頂回去了:“絕對不行,這裏不是蘇聯。不僅在第三帝國,整個西歐都不許婦女上戰鬥第一線的,這是普世價值觀的問題。”

冉妮亞一下子泄了氣。“你說的是婦女,可我是姑娘。”“差不多,婦女應該做的事情你都做了。”冉妮亞強詞奪理,鮑曼毫不留情,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鮑曼兜了幾個圈子,打了幾個嗬欠後扔下他倆睡覺去了,剩下元首和冉妮亞,還有月亮。不一會兒,月亮也下山了,隻剩下他們兩人,還有無盡的黑暗。

元首重新把她按到懷裏,撫摸著她,往她耳朵裏吹熱氣:“親愛的,我不讓你上前線,我是離不開你、耽心你嘛”。

僅此一句,冉妮亞像冰一樣融化了。女人其實是很好哄的。

遠處軍港裏響起兩聲汽笛,冉妮亞猝然從元首懷裏抬起頭:“軍艦出港了。”

希特勒把她的頭按回到胸脯上:“你還是安心聽我的心跳吧。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裏,我每天在想你。真後悔讓你到這裏來,以後我不讓你出門了。”

從他懷裏發出幽怨的聲音:“鬼才相信呢。人們常說,寧願相信老母豬會上樹,也不相信男人們的話。我走了以後,你不是還有麗達嗎?你不是常誇她性技藝高超嗎?”

元首親吻了她一口,真誠地向她表白:“你怎麼能跟她相比?在我眼裏,你是大樹,她是小草。這樣說吧,跟你在一起,我有種心靈相通的感受,而與她在一塊兒,隻是朋友,能上床的異性朋友。”

“真的,嘿嘿。”冉妮亞發出從心底裏掏出來的那種變了調的、略帶嘶啞的笑,“感謝你派出狗蛋來找我,不然我沒台階可下了。其實我就站在海邊,等著你派人接我。”冉妮亞感謝他,他感謝黑暗,讓冉妮亞看不到他臉紅。

元首輕歎了一口氣。女人呐!天地下有多好的女人嗬?這就跟采花一樣,你不能和每朵花擁抱,她們各有不同:有的女人隻適合於愛人,比如愛娃;有的隻是夥伴,麗達是也;有的隻不過是萍水相逢,如那個專機服務員,有的適合當情人,對她能產生強烈的依戀、親近、向往,以及無所不盡其心的那種情感,具體來說,就是眼前的這個主兒。

夜闌人靜,海風強勁,四周像潑了墨汁一樣。李德拉起她往回走,冉妮亞不願意:“到哪?到兩個人說私房話、大夥兒都偷聽的那個地方嗎?”

“這裏也有人偷聽”。元首望了眼在暗夜裏出沒的警衛員,把嘴巴貼在她耳邊:“要不,咱倆找個地方快活一下?”

“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她說。“那不舒服?”元首傻乎乎地在她渾身上下撫摸著,換來冉妮亞雨點般的吻。冉妮亞忽然停止動作,雙手夾著他的臉頰說:“如果你還不願意睡覺的話,我給你唱首歌曲吧,是美國的《今夜我感覺離你很近》,挺適合我倆這會的意境的。”

她輕聲唱出聲來:

輕輕地閉上雙眼,感受你的心境,

時光逝去,我宛如幽魂般地遊走,

感知自己從未感受過的愛戀。

你觸動我的心弦,教我停止呼吸。

……

今夜 我感覺更接近你,

你打開我心房,照亮了那天際,

每當我需要朋友時,你就會陪伴在我身邊,

我多麼希望我倆能合而為一,不分開……

兩人手挽手,肩並肩,仰望著滿天燦爛的星光,心裏充滿愛意。要不是明天返回,他們會一直沐浴於東地中海的清冷海風中,直至東方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