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嚴肅起來,指著躲藏在屋角的禿頂說:“不必客氣,我們得到這位先生的歡迎了。”
禿頂臉騰地紅了,低頭盯著地麵,巴不得地上裂開一條孔隙鑽進去。恰在此時,外麵屋子的女聲偏偏不合時宜傳來了:“親愛的,你到底把我的褲頭藏在哪啦,還有胸罩,快來給我找嘛。讓我也敬仰敬仰偉大的元首嘛。”
這已經不是惡作劇,分明是對禿頂蓄意謀害了,因為李德聽得清清楚楚,她是用德語說的。再看那倒黴的禿頂,臉已經由紅褲頭變成紫茄子了。
突然禿頂惱羞成怒地衝出去,揮動著拳頭闖進外麵的房子裏,接著響起咒罵與撕打聲。大家撲過去正要英雄救美,卻看到禿頂從門裏被人家踢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後麵追出來一個紅發女郎,意猶未盡地對坐在地上的禿頂踢了一腳。
“她真美。”元首被一種猛烈的震撼敲擊著,譽美之詞泉水般從心裏湧出來: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腰肢嫋娜似弱柳, 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真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幾名德軍士兵衝過去抓住她,她猛地掙脫了,為首的德軍上士掏出槍對準凶悍的女青年,“別開槍。”李德失態地喊叫,元首又發現在她掙紮期間顯露出一種粗野的美,而且還透著一股淡淡的媚騷,讓他心裏癢癢的,覺得這個尤物好像在那裏見過。
大家的目光轉向元首,德軍上士也一臉迷茫地扭過頭,女青年趁機抓住上士的手腕上身一轉,左肘頂住上士的右關節,手槍便到了她的手裏。
“好身手。”有人脫口喊出,李德睇了一眼,原來是戈培爾。
為元首保駕護航的警衛旗隊幾個戰士好大勁才製服了她,倒擰著胳膊把她押到元首麵前,李德心裏砰然一動,示意放開她,酒紅色長發微卷著披瀉下來,顯得有些慵倦和叛逆。她用手把頭發捋往耳後,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身體豐滿,動作優雅,皮膚白晢,鼻子高挺,灰藍色的大眼睛望著遠方,那長長的睫毛好象在跳動。
李德怔忡地盯著她,直到戈培爾捅了他一下。他使勁咽了口唾沫,裝作嚴厲地審問道:“你,怎麼回事?”
她乜斜著眼睛,眼角閃現出譏笑,說:“我毆打了德軍軍官,隨你們處置吧。”
“你,你是什麼人?”希特勒關心的是她的身世,而不是連女友的紅褲頭都要藏起來的變態軍官。美女將雙手插在褲兜裏,使勁甩了下瀑布般的秀發,斜睨了元首一眼,大言不慚地吹噓起來:“我是拉脫維亞參謀總部的情報軍官,也是蘇聯克格勃一級特務,還是拉脫維亞抵抗運動成員。我本想給你們效命,可是你們德國人有眼無珠,把我這樣璞玉當鵝卵石對待,老娘我不幹了。”
“押下去。”勒布元帥喝令道,可是他喝令的對象是元首的貼身警衛而不是憲兵,人家根本不理他那一套。警衛旗隊的戰士們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李德。
元首望著她,他發現自己的眼睛根本不聽使喚,隻要與她美麗而火辣辣的大眼一接觸,自己的身子就像被火烤著的冰糖一樣慢慢融化。他幹脆轉過了身子,可腦袋不聽使喚地轉向她,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他發現那個美女再次望過來時目光柔和了話多,好似有無數的絲絨向他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