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瓊樓館(2 / 2)

原本挺直了腰背座的筆直的嬤嬤突然頹然的跌倒一旁,她座在雙腿上的尊臀已然屁股到了地上,她嬌氣的身子,此事已然仿若沒有了骨頭,隻靠她頹然的兩手顫抖著支撐。

“絲竹可是死了?”

薑婉的聲音冰涼的好似冰水,冷的讓人打顫。

“今日之言,你不說,我不說,這天下,我可以告訴你,不會有第三人知道,你可想好了如何答我。”

薑婉的話落,她抬手用指沾著血紅的酒水在矮幾上快速的畫了一個符咒,符咒淺淺的水痕順滑光亮,待第一筆落定,薑婉抬手,一掌拍在了矮幾上,轟然一聲。

原本頹倒在一側的摸摸驚恐的抬頭望去。

哪裏還有那軟糯豔麗的房間?四周一層又一層的白霧,茫然的繞著,除了霧什麼都看不到。

“你可以說了。”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仍然如同冰水,寒冷的讓人想死。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絲竹有沒有死,我隻是收到了絲竹的標件,那個標件帶著血,血雖然不多,可是我記得絲竹同我說過,不到死他絕不會讓那個東西離身的。我,是我,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那日狠心拒絕了他,他又怎麼會跟著那人去,又怎麼會到最後送了那個標件回來,他還是擔心我的,怕我也出事,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錯了,我錯了,絲竹,我錯了。”

嘶啞的嘶吼仿若要穿透一切,凶悍頹廢而懊悔。

摸摸死命的仿若中毒一般再地上翻滾糾纏。

薑婉望著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樣抖著嘴卻一點聲音也無法發出的嬤嬤,嘴角勾起一絲冷酷。

一旁站著的婢女抬眼望了望地上的嬤嬤,突然一臉驚訝。

明明是個明媚的女子,嬌豔的讓人忍不住揉入懷中,可那因為翻滾而滑落的外紗下平坦起骨的胸膛,一下讓婢女心中仿若針紮。

沒有胸?

男人?

這裏是鴨館,男人當然不少,可如此美豔的女子也是男人?

世界怎可如此驚悚?

“那件標件在哪裏?”薑婉對此仿若不見,她冰冷的聲音在屋中想起。

原本還在顫抖不停的嬤嬤仿若被人使了定身咒,一瞬僵硬似死物一般。

等了一等,房中沒有人聲。

薑婉在一刻鍾後敲了敲矮幾,施施然的起身往外而去。

她剛到瓊樓館的樓下,一輛馬車已經亟不可待的急停在了她的身前,馬車簾挑起,車簾後薑雲黑著臉盯著薑婉一眼不眨。

剛才還淡然平和的薑家三爺,突然仿若被燒起來一般,臉頰轟然而紅。

這是被抓了個正著。

唉,薑婉在心裏歎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薑雲冷哼了一聲,問道,“這是還要人請是不是?”

薑雲一向疼惜薑婉,如此冷嘲熱諷的倒是沒有過,可見他是真的氣著了。

薑婉慢慢的爬上馬車,剛上了車轅就被薑雲一把拖進了車裏,一甩手將她丟在了最裏麵。

薑婉摸了摸鼻子,覺得臉上燙的不行。

馬車快速的跑了起來。

一到侯府,薑雲快步跳下馬車,頭也不回的急步進了前院書房,一屁股座在椅子上,氣呼呼的喝茶。

薑婉慢慢的一步一摞的摞了好久,才進了門,此事薑雲的茶已經喝到了第三盞。

坐在高堂的永定侯滿臉的黑色,板著嗓子道,“你可知錯?”

薑婉點了點頭。

“可知錯在何處?”

薑婉又點了點頭。

“那可知如何罰你?”

薑婉繼續點頭。

永定侯看著站在下麵像鵪鶉的小女兒,真的快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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