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靈兒何曾被這樣對待過,她喜歡明宗月,也不知該如何表達,所以總是纏著明宗月胡鬧,可是明宗月壓根就不睬她,她氣急卻也沒什麼辦法,如今見明宗月這樣對待她,又羞又急,心裏又有些癢癢的。
“月,你,你!”莫靈兒也不知說什麼,隻覺得渾身燙的很。
聽見她這樣叫喚,大皇子軒轅淩宇的眼中閃過狠厲的光芒,手下越發的毫不留情,手掌擦過,莫靈兒雪白的肌膚上立刻出現一道深深的印痕。
“啊,疼,月,你,你輕點!”莫靈兒疼極忍不住喊道。
“莫怕,莫怕,一會就不疼了啊!”大皇子軒轅淩宇已經成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如今美人滑溜溜的抱在懷中哪裏還忍得住。
兩個人倒在紅豔豔的錦被上,底下墊襯的雪白錦緞上慢慢的染上了血紅的顏色。
錦城,如意客棧,完顏蓉毫無睡意。血珍珠花已經送出去了三日,這三日她的視線就從來沒有離開腕上的血玉鐲。這三日來,血玉鐲時不時的滴血,然後停止滴血,然後又開始滴血,如此的反複,她的心也跟著上下起伏不定。她真想立刻過去,看看康墨白現在到底是怎樣一個境況呢,是死了還是活著,到底給人一個痛快,不要這麼折磨她了吧。
昨日江湖中就有傳聞,說是地獄門門主病重,大概是快死了吧。地獄門也有不少仇家和死對頭,這些日子都找上門來。
地獄門這次隻怕損失慘重!
康墨白卻是生不如死,一會冰天雪地,一會繁花盛開,一會噩夢連連,十八層地獄,一會雲端相會,美人相陪,一會刀子上身,血肉模糊,一會美酒香車,笑語連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何處,有好長時間不曾受重傷了吧,這些日子倒是完顏蓉傷了他兩次卻也不重,可是這一次如此的力不從心,是不是真的活不成了呢?可是他才剛剛知道她的身份,他想做的,想為她做的事情尚沒有做,怎麼就甘心的離開呢?
不,不可以!
所以,他撐著,無論如何也要撐下去!
閻王爺,就應該是無所不能的!
風陪侍在一旁,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雨突然道:“把孫思成召回來吧。”
主子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前兩日時不時的還會醒來,可是今日明顯的就感覺不好了,臉上的黑氣跟天上的烏雲似的壓根就不曾散去。
飄也道:“就算主子責罰如今也是顧不得了。”
主子責罰,風咬咬牙:“好,立即召孫思成回來。”
“急件,急件!”風的話音剛落,便從外麵傳來鬼呼一般的聲音。
這樣的方式隻有在最緊急的時候才用的。
風的眼睛一亮,送件的人已經到了跟前,臉上的汗水如珠子般跌落,語氣卻是四平八穩:“風大人,完姑娘讓送來的。”
完顏蓉!
那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包裹,包的緊緊的,有很多層,似乎生怕弄壞了其中的東西。
風的手抖的厲害,他殺人無數,握住劍的時候手從來就沒有抖過,眼睛也從來沒有眨過,可是現在他竟然很害怕包裹中的東西,這東西能救主子的命嗎?這裏麵到底會是什麼?他覺得眼睛有些澀,主子付出的一切是值得的嗎?
飄見他如此耽擱時間,一把將他拉開,有些粗魯的將包裹打開,看到裏麵的東西她也不能言語。
裏麵竟是一朵花,血紅血紅的花,透出一股奇怪的味道,仿佛是生的味道,又仿佛是死亡的味道。
這就是完顏蓉送來的東西,而且還十萬火急。
雨道:“主子說過,不管完姑娘送來什麼,都喂他吃下。”
風點點頭,飄索性扭過頭去,這又不是什麼千年雪蓮萬年人參的,從來沒聽說長成這德行的花能救人的。
“侍候主子服下吧!”風的語氣已經恢複正常。如今康墨白已經是牙關緊咬,根本就咽不下任何東西。風撬開他的牙關,用柔和的內力將血珍珠花碾碎了,立刻送入康墨白口中,再以內力幫他送下,然後三個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康墨白。
這花會起作用嗎?康墨白能醒過來嗎?房間中安靜極了,一時間隻看到康墨白的一張臉不斷的變換顏色,還有越來越重的呼吸聲,跟打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