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愛和恨,傷和痛,從此不會在讓她這麼的辛苦了,她含著笑,將酒杯湊到唇邊,對著他傾城一笑,迅速地仰頭一飲而盡!
“不要”幾乎在同一瞬間,東方漠狂突然大吼著,當他看見她對自己那絕美悲淒的一笑他就明白了,隻有一心求死的人才會有那麼絕望的眼神。
他無法多想、甚至無法呼吸,他到底是做了什麼,竟將一個深愛自己的女子,逼到這樣的絕境?
抽出利劍,銀光閃過,酒杯被劈成了兩半,可是,還是太遲了,落地的隻把酒杯,而毒酒已經被她全咽入喉。
一切發生得太快,上官纖雪求死的心是那麼的堅決,不給他半分阻止的機會。
“雪兒!”他怒吼一聲,向她撲去,正好接住她倒下的身子,他的怒吼迥蕩在大廳中,撼動了在場的每個人。
大殿上先前的愉快氣氛一掃而空,所有人亂成一團。
“快拿水來!快宣禦醫!快!”他抱住上官纖雪,大聲地吼叫著,雙手緊緊地抱住她,他好害怕,害怕她會這樣在他懷裏慢慢冰冷,慢慢死去,他從未如此害怕過,害怕失去她。
喝下毒酒的上官纖雪,毒素很快進入她的血液,讓她難過的嘔吐著,大口大口地吐出著鮮血,虛弱無力地躺在他懷裏喘氣。
東方漠狂抱著她狂吼,用盡力氣搖晃著她,不肯讓她昏厥。他還不放過她嗎?要她活著,是想要繼續折磨她嗎?傷害她嗎?她活著沒有任何不意義不是嗎?
“雪兒,醒來!不要睡,你聽到沒有!你不能睡,我不要你睡”他激烈地吼著,臉色變得跟她一樣蒼白,他是那麼的怕她的閉上了眼就不會醒來了,天啊,他到底做了什麼?即使不愛她,可是她對自己的愛深深地令他感動著,在他最落寞的時候是她的愛陪伴著她,鼓勵著她,自己卑鄙的利用她,她非但不恨自己,反而還要和自己在一起,怎麼趕她也趕不走,甚至讓她為奴為婢她也願意。
他的心好痛,他真的該死,這世上不會在有人對他像她這樣的傻,她真的好傻。他用手按住她的胸前,以掌心護住她的心脈,灌入自己的真氣,隻求能為她續命。
上官纖雪輕輕歎了一口氣,虛弱地搖頭,無法克製眼淚滑落“這樣,你就會永遠記住我是嗎?能被你記住,就夠了,真的夠了。”
話落她痛苦地閉上眼,在即將死去的時候,她不明白自己心中惦念的,為何還是他,淚光朦朧的視線中,她意外自己居然看見東方漠狂臉上焦急的表情;
那雙冰冷的黑眸裏竟沒有了冷靜,她懷疑眼前的這一切,也許是毒素產生的幻覺吧,他怎麼可能為她焦急,為她失去吧冷靜?
“你不能死!你給我醒過來!”他瘋狂地吼叫著,像是受傷的野獸失控地咆哮。腦子裏隻有一個念想,她不能死!他不能讓她死!
納蘭海晴在這時站起身來,美麗的臉上神情凝重,有著令人敬畏的威嚴。“這種毒恐怕隻有玉弟的暗門有解藥。本王還是通知玉弟來漠北吧。”
一旁的司徒烈有些顫抖地後退,隻是納蘭海晴眼尖,早瞧出他的行跡神情有異。一酒杯扔向他,恰好擊中他的腿彎,他雙腿一麻,立即收住想溜的腳步“烈王爺,你怎麼這麼著急想走啊?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
司徒烈開始懊悔貿然行動,更恨透了上官纖雪壞了他的大事。若不是那個女人壞事,現在東方漠狂就會因飲下毒酒而死掉,那麼他就可以接手他漠北,少一個人和自己分天下,豈不是快事一件。
“本王,本王是想取我國的解毒藥,天月的藥也是很有用的。“他尷尬的說。
東方漠狂雙眸怒瞪著司徒烈,凶惡得像是一頭猛獸,恨不得用目光就把他碎屍萬段。上官纖雪在他懷裏緊閉雙眼,臉色慘白沒把半點的血色,眉頭緊皺著,像是在苦苦忍受著身體的劇痛,痛苦和呢喃聽入他耳裏,刺痛著他的心。
知道自己已經敗露了,司徒烈挺起了肩膀瞪著東方漠狂“本王可是好心,你,你什麼意思?為什麼這樣看著我?你,你想怎麼樣…….”他的話沒能說完,空中刷地白光一閃,所有人都覺得一陣目眩。他快速抽刀凝隔空朝麵前的侍衛劈去,侍衛來不及反應,嘴巴半張,先是吐出大量鮮血,接著頸子一扭,沾了鮮血的頭顱在地上滾動,雙眼仍瞪得大大的。
“烈王的手腳可真快,找個替死的,就不用負責了?”納蘭海晴還皺著眉頭說,俐落地走上前來“本王說了,這毒隻有暗門可解。”她胸有成竹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