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那個女人沒有想到東方漠狂會突然這麼對自己,一張臉嫣紅著,明明剛才他摟著她的時候,指頭也沒碰一下,現在為何又在眾人麵前這麼做?
東方漠狂仍摟著她,抬起頭來看著發著愣的上官纖雪。她一定很累吧?臉色怎麼這麼蒼白,看上去憔悴了許多,他咬緊牙根,不肯承認心中的不忍,他隻想趕走她,長痛不如短痛,他沒辦法給她所要的,倒不如一次把她傷透,寧可她恨他,他也不想在欺騙她,他的心給了那個冰冷絕世的女子,在沒有辦法給另外一個女人。
“倒酒”他冷冷地下命令.
上官纖雪像聽話的木偶,接過其他女奴手裏的酒壺,將冰涼的酒倒入酒杯中,她的每個動作都是僵硬的,呆納的,像被人吸取了魂魄一樣。
司徒烈看見這情景,心裏很不舒服,也許是因為上官纖雪是上官纖心的姐姐,出於愛烏及烏的本能,他猛喝了一大杯酒,看著東方漠狂:“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現在的人就是不懂珍惜,在失去時才後悔,真是愚蠢。”他的話意很明顯。
納蘭海晴很是配合他的,別有所指地甜笑著說著:“是啊,男人沒一個東西。女人啊,最好不要陷的太深,要不然受傷的隻有自己。”兩人一搭一唱,默契好得很,都是在諷刺東方漠狂。
東方漠狂卻冷冷一哼,端起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他沒有任何的醉意,冰冷的視線對眼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
上官纖雪依然站在角落裏,沉默地看著他。那雙曾經撫摸她的手,在夜裏也會愛撫著其他女子嗎?他怎麼輕易地就將她給遺忘?他是已經厭倦她了嗎?
痛上心頭讓她不能呼吸,隻要看他一眼,心就更疼,傷就更深。
倏地,他身旁的細微動靜吸引了她的注意,司徒烈正怒視東方漠狂,他不是來談聯盟的嗎?
舞姬還在盡情地表演歌舞,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引開。而上官纖雪所站的方向,剛好可以看見他的一舉一動。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到桌旁,鬆開了緊握的手心,手心裏有白色的粉末很快全落入酒杯裏,動作很快,快到隻有上官纖雪一個人看見。
其他女奴見她沒有在倒酒,害怕激怒東方漠狂,便主動前來取酒,而那杯下了藥的酒就這樣極巧地被端到了東方漠狂的麵前。
上官纖雪焦急得想撲上前去,告訴他酒裏有毒,可是當她的視線接觸到他仍環抱著其他女人的手。
她的心變得冰冷,絕望徹底淹沒了她,她緩慢地走上前去,腦子裏慢慢變得空白,愛真的好累,好苦,好痛。
無論自己怎麼的努力,也不會得到他的一點點的愛,他的愛隻屬於另一個女子,她受不了,她知道他這樣做是為把趕走她,可是她還是受不了,她不知道這樣的痛要折磨她的心到什麼時候?
這一生難得付出了這麼深的愛,她不想恨他,也不願恨他,因為太愛,她不要像上官纖心那樣活在掙紮中,生不如死。
痛真的太多太深,令她難以再承受,這種痛苦是沒有盡頭,就讓她將自己那沒把結果的愛,親手做個了斷吧,生無可戀,死又何懼,死對她來說,何嚐不是一種解脫,替他而死,他會記住她的吧?會的,一定會的,能記住她就夠了。
她走到東方漠狂的桌前,所有人都被她突然的舉動吸引住了,就連起舞的舞姬也停下表演,詫異地盯著這個美麗的女子,她想做什麼?
東方漠狂抬起頭來迎上她的目光,動人的水眸裏閃動著複雜的光芒,他的心竟有些慌亂,她是要做什麼?
上官纖雪對他微微一笑,眼中那些光芒瞬間熄滅“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嗎?”她無限輕柔地說著,伸手捧起他麵前的酒杯。
他的心微微一震,卻沒有開口回答她。
他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隻是感到自己那深深的罪惡感,可是他卻仍然裝出一臉的不屑“我對你說過太多的話,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句?”
“你說,你會愛我,你說,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她絕望到心碎,她甚至可以聽便自己的心碎成一塊兒一塊兒的聲音。
“哈哈哈,那時是真的,不過現在,我對你沒有興趣了,當然就不會有愛了。”他的話如同穿腸的毒藥。
“是嗎?你曾經愛過我的是嗎?”她等不到他的回答,雙手有些顫抖,卻仍緊握著酒杯。酒是那麼的冰冷,冰冷了她的心“謝謝你,曾經愛過我,此生我無撼了!”
所有人驚異的盯著上官纖雪那如秋水一樣深澈的眼,她和他之間所發生的一切迅速地在她腦海中閃過。相國府的相遇,相知,相戀,他動情的擁抱,他的真摯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