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滿不在乎:“我要是成了驃騎將軍府的侍衛長呢?”
衛輕衣很自然地接口:“當然可以自由出入驃騎將軍……”
半道射來霍去病的殺人目光,衛姑娘嘎然止住話語。已經遲了,霍去病火冒三丈:“你做侍衛長?彎彎被你保護成這個樣子,你配嗎?”
……
為了防止和諧的局麵被失控的去病再次破壞,我不得不出馬了。
我不必像衛姑娘說這麼多話,我隻扶住腰呻吟一聲,去病立刻把他的霍牌殺氣、目光、怒火統統都收拾得一幹二淨,接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竭力打疊起軟語,詢問狀況。
衛姑娘瞠目結舌地看著她熟悉的威猛表哥展示著那不熟練的溫柔,皺眉扶住被酸到的牙床骨:“表哥,你不是還有事情嗎?不要再耽擱了。”
霍去病瞬間石化。
“去病,你有什麼事情?”我顧不上撒嬌賣嗲了,去病怎麼會帶著四百驃騎兵橫衝直撞地從長安城出來?
“還不是河西匈奴族?”去病提起就不耐煩,“休屠王部,渾邪王部前來請降,皇上命我速去黃河岸邊受降。這些是皇上身邊的軍隊,我還要去建章營中去點齊一萬人馬,即刻出發。”
皇上那次收到的消息就是這個,他與重臣商量了許久,終於做出了這個決定。
衛姑娘說道:“表哥,你們不結婚了嗎?”
“……”去病看看我,我生氣得望天,河西匈奴族前來投降這樣的事情自然比小小的婚禮重要,不管他如何決定,我也隻能接受。
“反正是已經從簡而辦了,”齊說,“索性再簡單一些。”他從地上撮起一點泥沙,走到我麵前將我的手拿起……去病本來一臉狐疑正要打開他的手,見齊將我的手放在他的手上,這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們古人不是有一個撮土為香的習慣嗎?”齊微笑,“天地為證,我宣布——你們成婚了!”
“我霍去病的婚禮要你來宣布?!”霍去病狠狠拍開齊“撮土為香”的手,眼神裏寫滿了XX:你算一個鳥!
衛輕衣滿臉疑惑地看著齊:“你們古人?”她是一個新鮮詞語崇拜狂,齊口中有“神秘新鮮”的話語出現了,她的興趣可不是一般般。
“張充、陳洛、段運方!”去病頭也不回,大聲喝道,立刻有三個軍士出列:“諾!”
“開始!”他的大手一揮。
紅紗飄蕩,紅羅曼舞,仿佛從平地而起,一座簡單而鮮紅的行軍帳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這些軍士對於搭建帳篷簡直太熟練了,眨眼間帳篷已經像模像樣了。
去病拉著我走過去:“彎彎,隻能這樣了。這些驃騎營的人都是和我霍去病一起從戰場上滾過來的,每一個都是我生死交割的兄弟。對我來說,實在比那些虛坐貴位的長安城貴戚更為重要。”
我點頭:“很好。”
在四百驃騎軍的注禮下,我們舉行了寒酸到我都懶得描繪的婚禮。去病帶著我向帳篷走過去,我垂頭喪氣:當初第一次在帳篷裏,現在新婚的洞房又在帳篷裏——我們整個兒一遊牧民族!
“表哥!”衛姑娘看看漸漸黑暗的天空,“我們怎麼辦?”
剛做上新郎官的霍去病人逢喜事精神爽,對著身後輕輕一揮手。
“哐——啷”身後傳來一個整齊異常的聲音,衛姑娘回頭一看,四百驃騎軍以非凡的紀律同時下馬,同時躺在馬腹下,已經做好了露營的動作。
去病對身後的兩個非驃騎營觀禮者說道:“要麼自己回長安,要麼在這裏睡露天。”
“又不是沒有睡過露天。”齊很大方地就地躺下。
衛大小姐東看西看,到處都是陌生的男人。身份高貴的侯府千金、當朝長公主的繼女,隻好走到齊的身邊躺下來:“時間不早了,我們睡吧。”
我和去病互相瞅瞅,向著衛輕衣射出火焰光芒——衛大小姐,你把我們的台詞給說掉了,讓我們新婚燕爾怎麼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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