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行那黝黑的臉難得一紅,道聲:“多有得罪!”當下也不廢話,一閃身就貼近了那護教高手人群中,雙手伸處,已然已抓住兩名教徒背心。現今的他身法快如鬼魅,那教中高手猝不及防,錢行已經進入他們六人圈內。錢行不欲再行傷人,巫力一吐,待要將二人摔將出去,哪知兩人均是好手,氣沉丹田,急急施展下盤功夫,雙足牢牢釘在地上,竟然摔之不動。
錢行心想:“哪裏來的這許多硬手?這個什麼教有點門路。”瞬間他突然鬆手,橫腳掃去。那二人正全力使千斤墜功夫與他手力相抗,不意他驀然變招,在這一掃之下登時身子一斜,一陣騰雲駕霧,遠遠橫飛了出去。
剩餘四教徒見驟來高手,都是一驚,但自恃人多勢眾,尤其教中聖子在場,也不以為意,早有兩人撲過來喝問:“是誰?”錢行毫不理會,呼呼兩聲,雙掌拍出,螺旋巫力洶湧而出,那兩人尚未近身,已被他掌力震得立足不住,騰騰兩下,連退兩步,口噴鮮血。其餘教眾見他一上手連傷四大高手,不由得大為震駭,一時無人再敢上前。
青年薩卡本來那笑矜矜臉色猛的一變,冷聲道:“看來這位兄弟一點都沒有把敝教放在眼裏。既然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我也無可奈何!”
錢行來不及答話,故技重施,精神力一延伸,猛然探索輪椅上的“人質”,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突然那薩卡青年輕微的“咦”了一聲,一股狂暴無匹的精神力場立時從他身上衝擊出來,重重的撞擊在錢行的精神力上。
錢行整個人猶如被人手拿大鐵錘重重敲擊了一下,蹭蹭蹭連退三步,一時間心口煩悶欲吐,眼花繚亂,渾身無力。他心中大駭:這薩卡看來溫文雅爾,想不到精神力攻擊如此狂暴,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個不小心就吃了大虧。
他所不知道的是,這世間最危險的較量就是精神力的較量。像平時人們肉搏爭鬥,大不了身負重傷,缺胳膊斷腿,隻要不當場斃命,現代醫學還有把人救活的可能。但這精神力爭鬥,則是凶險萬分,一個結果是勝者徹底摧毀敗者的思想,當場斃命。稍微好一點的結果是敗者保留一條命,但從此喪失自己的意識,成了植物人。
還幸虧這次薩卡沒有猛下殺手,不然錢行猝不及防之下,此次定然是折戟沉沙。饒是如此,錢行也要深深幾個呼吸才恢複過來,但已經是心有餘悸。此時的他眉頭巫力漩渦飛速運轉,長刀在手,已然是全神戒備。
那剩下的兩教徒眼見教中聖子手不伸,腳不動,不動聲色間已然讓強敵吃了大虧,齊齊喝彩,紛紛叫罵不已。
青年薩卡又恢複了那溫和的麵貌,柔聲道:“這位兄弟,想不到你除了有如此高的身手,連精神力也是有一定造詣!卻不知道你是怎麼修煉出來的?隻要兄弟放下成見,與我教冰釋前嫌,我說過了,這區區翼人又算什麼呢?為兄送你就是!”
錢行定了定心神,郝然道:“承蒙這位兄台手下留情!卻不知道我哪來的這麼大麵子?未免誠惶誠恐!”
青年薩卡目光閃動道:“人間最重的就是緣分!我在拍賣場就與兄弟一見如故!趕時不如撞日,今天我薩卡在這裏鄭重宣布,你從此以後是我們瑪雅社團的貴賓!你有什麼需求,盡管提出,想來我瑪雅社團還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那剩下的倆教徒聽聞此言,臉色具是又豔又羨。身為瑪雅社團外圍組織成員,他們自然是清楚整個瑪雅社團那巨大的能量和無可匹敵的實力。光就拍賣場上薩卡隨便拍出幾十億資金而麵不改色,就知道瑪雅社團的資金雄厚,況且他們身在所處的清真教規模龐大,在整個人類社會都有小有勢力,如果集合力量,都可以和一個小型國家對抗。
而這規模龐大的清真教隻不過是瑪雅社團外圍大大小小組織之一。如今錢行過來大打一場居然還成為了瑪雅社團的貴賓,在他們眼裏錢行簡直是走了****運,一步登天了。剛剛他們還是滿口叫罵,現今突然嘎然而止,呐呐無聲。
錢行正欲說話,突然場中激鬥的焦坤一陣狂笑,隻見塵土飛揚中,那圍困大陣忽然整個崩潰,一條條人影橫飛而出,卻是個個在空中鮮血狂噴,身體折疊著違反人體力學的角度重重落地,再無動彈。
卻原來是場中激鬥良久的眾教徒內傷終於引發,實力大減。此落彼漲之下,場中對抗的焦坤敏銳的感覺到,當下下手毫不留情,身形爆閃,指南打北,揮東打西。兔起鶻落間,焦坤已然幹脆利落的各個擊破,全斃眾教徒,比起他先前那在爛泥塘裏掙紮的糗樣,不可同日而語。饒是焦坤那作為改造人冰冷的神經,也驀然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隻見焦坤大步前行,狀如獰笑中的厲鬼,他那帶有金屬特質的嗓音低沉的道:“想不到還有幾個兔崽子沒有趁機溜走?如此,那就統統留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