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會心一點頭,直撲左麵輪椅而去。錢行隨即身形跟上,直逼中間的輪椅。眾教徒雖然膽裂,但是奈何教中規矩森嚴,發一聲喊,一擁而上,隻欲群毆二人,以圖個僥幸。
那中間輪椅上的正是此地教中第一護法長老,此時的他也是暗中叫苦不已。今晚雖然教中聖子薩卡已有準備,哪想到不世強敵接連而至?此地教中高手盡出也是連連損兵折將。無奈之下安排了這金蟬脫殼之計,在大禮拜教堂裏安排了殺招後,先如今又是三路盡出,各自護送一個翼人出去,以圖不會三個翼人統統失手。
眼前他身邊的女性翼人更是重中之重,他自詡身手高強,領了這個護送重任。哪想剛剛出行就被陳望堵截,而後而至的錢行更是身手強橫,一拳一刀就解決了教中兩大護法。他自問雖然可以勝過這兩人,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贏得這麼利落簡單。接下來自然又是一番苦戰,他不求有所斬獲,但求今晚能保住翼人不被奪走就是大功。
在這第一護法長老苦苦自己克製之下,居然保持自己身形紋絲不動,隻欲在錢行近身時給予致命一擊。
但見此時的人群中,慘叫聲四起。錢行的刀光猶如匹練,人隨刀走,刀光到了哪裏,哪裏就是腥風血雨,一片殘肢敗體四處拋飛,鮮血更是四處拋灑。此時的錢行猶如修羅屠戮,下手決不容情,未幾一擁而上的眾教徒已然是倒地遍地,沒有一個能站立的起來的。
渾身浴血的錢行手持長刀,刀把上猶有滴滴鮮血下墜,他獰笑一聲,眼睛血紅,就如魔王再世。剛剛的屠戮已經勾引出了錢行的內心心魔,此時他眼中隻有:“殺!”“殺!”“殺!”
隻見他魔神般漫步走到中間輪椅前,一聲獰笑,猛然一招簡簡單單的力劈華山,呼嘯而來的刀光已然籠罩了整個前方,隻欲把整個輪椅連車帶人一刀兩段。
穩坐釣魚台的執法長老內心大驚,本想假扮偷襲的他哪想到錢行如此凶悍,一上來就是一刀!這哪是來救翼人的?簡直是來殺翼人的!他心裏都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讓錢行一眼就看破了現場。
幸虧他一直準備著動手,全身蓄勁不止,此時危機中猛然一躍而起,手中持一超合金匕首,已然擋格住這迎麵一刀,身形暴退的同時喝道:“好小子!如此嗜殺,莫非你來得不是為了翼人?”
此時錢行得了先手,那容這敵手再廢話緩神過來?身形一緊,已然是逼上,在長喝聲中,手中的長刀狂風驟雨般的劈向執法長老,在他鬼魅般的運動中,帶起一片殘影,就好像四五個錢行四麵八方的揮刀劈向執法長老。
執法長老心中暗暗叫苦,他本身的特長就是刺殺,平時哪有光明正大現身給敵人毆打的道理?此次失了先機,連平時自己為以自傲身法也是不管用,他身法快,錢行的動作更快,每一次他想脫困,總是給刀光逼了回來。尤其是以匕首擋格長刀,每次的撞擊都深深消耗了他巨大的體力,用不了多久,在左支右絀下,眼看他就要血濺當場。
此時的陳望已經揭開左邊輪椅的白布,略一查視,發覺是正角,又觀錢行的大發神威,當下沒有絲毫遲延,扛起整個輪椅就急遁而去。
這幾下動作雖然說來繁多,實在是在幾個呼吸中就發生了。就在現在,還有剩下的一個假扮翼人高手才回過神來,猛然白布一掀,也是長刀一揮,急急攻向錢行,隻欲給執法長老解圍。
激鬥中的錢行隻覺的自己心神越來越暢快,又來了一個高手絲毫沒有讓他感覺到吃力,反而讓他覺得更興奮,隻看到錢行的刀光一漲,頓時把這新來的教徒高手也圈了進去。
這新來的教徒高手頓時感受到了莫大壓力,那四麵八方而來刀光接踵而至,他急急揮刀擋格,在次次蠻力相拚中,在這高強度的力道對抗中,很快就覺得自己心虛氣喘,雙手更是微微顫抖起來。他暗暗叫苦道:“這哪是人的攻擊?魔鬼啊!也不知道現在執法長老怎麼樣了?”
在釋放了全身的戰鬥力之後的錢行隻覺得自己越來越興奮,巫力運轉的也更是圓潤自如,生生不息,剛剛的激鬥好像才僅僅是熱身運動而已。隻見他刀光越來越急,絲毫沒有因為又多了一個敵人而停滯,反而力道更是猶如大海漲潮,逐步加強。
在刀光圈內的二教中高手叫苦不迭,苦苦支撐的同時,錢行反而是長嘯出聲:“痛快啊!痛快!還有沒有敵手?一起上得了!這樣打不過癮!小爺一個人全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