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為是尤氏?”繚歌向穆洛廷走去的時候心裏還在罵桃灼,一碰到兒就把她一個人留給穆洛廷,果然主人還是舊的好使。
穆洛廷放下手中的狼毫,“你是不知道她剛剛提出了什麼事情,我沒把她扔出去已經很好了。”
“怎麼呢?還發這麼大的火氣?是不是她想讓碧竹的孩子養在自己的身下。”
“是啊,真是異想天開。”
“但是你現在這麼拒絕她,就不怕她會對碧竹下手嗎?”
“她不會。”
尤玉涼自尊心及其強,她現在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就是說明她已經說服了尤家,現在他的反對她自然不會讓尤家知道,更不會對那個孩子下手,恐怕會將注意打到碧竹身上。
書案上放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繚歌走上前試了試溫度,已經一片冰涼,“就算再怎麼忙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隻有身子好了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穆洛廷說完端起那碗藥就準備喝下去,繚歌急忙從他手中搶過來,“都涼了,現在喝了會讓自己身子更加不好,本來就病了,還不好好照顧自己。”
穆洛廷眼中閃現一片暖意,“所以,你這是在關心我?”
“不然是你在關心我嗎?”
繚歌說完就轉身離去,知道吩咐桃灼將藥端下去熱熱,她才回來。
穆洛廷依舊是哪一個姿勢,他道:“說吧,找我又有什麼事情。”
繚歌翻了個白眼,“看來我在你眼中已經黑化,一看到我就覺得我是有求於你啊。”
翻出一旁並不重要的折子,穆洛廷一邊看一遍和繚歌講話。
青禾和繚歌分離之後就走著偏僻的小路找到了尤玉涼,隻是並沒有看到梅靈。
青禾同尤玉涼行禮,“奴婢見過王妃。”
“起來吧,有沒有打聽出她的真是身份?”
尤玉涼不是沒有讓尤家幫她,隻是這麼久的時間都已經過去,卻沒有什麼消息傳來,尤玉涼恰好想到了青禾,就讓青禾在繚歌身旁仔細尋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並沒有,夫人很少會對我們說些什麼,就連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是吩咐桃灼去做的,奴婢並沒有機會發現什麼。”
尤玉涼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你對於本妃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對嗎?”
“不是的。”青禾有些著急,她沒有忘記她的青梅竹馬還在尤玉涼手上,“雖然並沒有發現什麼和夫人身份有關的事情但是卻發現別的有用的事情。”
“說來聽聽。”
青禾想了想,道:“夫人和夏夫人的關係異常的好,有一日奴婢侍奉夫人,恰好遇到夏夫人造訪,當時就覺得二人長的居然有三分相似,所以想來想去就覺得有些奇怪,畢竟並不是有那麼多的巧合。”
當然這些話並不是如青禾說的這般,這是繚歌教青禾說的。
尤玉涼問言當真認真思考許久,現在想想夏緋歌和歌瑤夫人好像真的有那麼幾分相似。
因為有之前宋卿卿和尤青靈的極度相似,所以尤玉涼對這件事情也沒有格外的注意。而且據她所知夏緋歌隻有一位嫡姐,並且已經病逝在茂陵,當初夏緋歌也曾經說過。
尤玉涼麵色陰晴不定,青禾繼續道:“夫人曾經私下說過,碧竹夫人的那個孩子她勢在必得,所以根本不可能讓王妃如意。”
青禾說的所有的話都是繚歌吩咐過得,因此她說之前都要自己在心裏想想。
別說尤玉涼現在極其想要碧竹的孩子,就算是尤玉涼沒有這個想法,那麼依舊會被繚歌的這個說法給氣到。
“什麼事情都不是說說而已,那就且看誰能笑道最後才是。”
尤玉涼說完同青禾道,“行了,你趕緊回去吧,別讓其他人發現什麼異樣,有什麼消息記得再來通知本妃。”
“奴婢明白。”
青禾離開後梅靈從一旁走出,她道:“王妃真的相信青禾說的話嗎?”
“相信,她以為那人在我手中,所以自然不敢違背我的話,再說了這些信息對於我們來說雖然沒太大的用處,但也好過於沒有。”
尤玉涼說完起身,梅靈急忙扶著她,“王妃所言極是,隻是那歌瑤夫人的身份越發的怪異,怕是所有的突破口都在歌瑤夫人身份這裏。”
“這個倒也未必,很有可能我們查不出她的身份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的身份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隻是我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