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桃灼總是覺得心裏慌慌的,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再過兩日就是冬至,雪雖然已經停止不下,可是天氣卻越發的陰沉,天氣也更加的冷了,府中在外行走的人越發的少。
繚歌正在用膳,桃灼正在替繚歌盛湯,忽然心裏一痛手一抖將碗丟到了地上。
繚歌抬頭看著桃灼,“怎麼了?”
“沒事,奴婢這就將東西收拾下去。”桃灼說完居然準備用手去撿那瓷片,一旁的青禾急忙拉過桃灼,“桃灼姐,就給我來就行,你小心別傷了自己。”
繚歌緊皺眉頭,桃灼很少這樣的。
桃灼也沒有堅持,最後還是青禾上來收拾的。
吃過飯桃灼亦是如此,繚歌將其他人退下,單獨留下桃灼一人,“早上不還好好的?”
“奴婢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兩日總覺得好像會發生什麼一樣,剛剛心裏一晃就不小心將碗打破了。”桃灼低頭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擺,有些擔心冷雲。
“聽說冷雲出任務了?”
“已經離開將近一個月了。”
繚歌問言心裏有些怪異,一個月本來是沒什麼問題,隻是偏偏是冷雲就奇怪了,冷雲是繚歌的心腹,沒什麼情況是不可能讓冷雲離開淮東的,現在卻讓冷雲離開了將近一個月。
心裏縱然極其疑惑,繚歌也沒有同桃灼道,她安慰桃灼,“你就是太緊張了,冷雲在王爺身旁都這麼多年了,如果王爺對他沒什麼信心,怎麼可能會讓他去做這個任務,對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總歸是有意外的。
已經停了兩天的雪在次日突然下了起來,這次的雪更加大了,暴雪僅僅一個時辰就在地麵累積很厚的一層。
今年淮東天降多年未曾出現過的暴雪,按照往年的慣例是需要去國廟進祭的,穆洛廷也沒有阻攔尤玉涼這個決定。
在冬至那天,尤玉涼帶著府中女眷前往城外十裏處的國廟,一路之上但還算順暢。
繚歌單獨一輛馬車,後麵的是裴柔和夏緋歌坐的馬車,桃灼看了一眼外麵道:“今年天生異象,好多農家都被這場大雪壓塌,淮東城但還算好的聽說往北的幾座城池雪下的更大,現在城裏都快斷糧了,外麵的糧食又運不進去。”
每年天生異象之時為難的都是平民,今年到還好,現在的雪到此為止倒也沒有導致災難的事情發生。
“天生異象是誰都無法阻攔的事情,現在大家也隻能祈禱天氣早日恢複如初。”
青禾接著道:“說起來那些平民問題都也不大,問題最大的就是那乞丐,這天冷了他們都已經無路可去,聽說很多乞丐都聚集到一起,那裏的都有,現在城外總會出現這樣的流民攔截馬車的事情。”
像是怕繚歌擔心,桃灼道:“夫人不用擔心,王府馬車的標誌大家都清楚,所以自然不會來攔截王府的馬車。”
“狗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是人。”繚歌看著馬車外麵,積雪之上偶爾會看到幾個人艱難的路過,包含滄桑的臉上帶著對生活的絕望,也不知道穆洛廷有沒有做出一些措施,不然這些流民肯定是要壞事的。
因為出發的早,所為未到午時她們就到了國廟。
國廟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尤玉涼她們到了之後就直接開始祭拜,不過一個時辰就已經完事。
因為擔心回去的時候會遇到什麼意外,所以尤玉涼根本沒有下令就在國廟用膳,而且急忙往回趕。
國廟祭祀是每年都必須要做的事情,而今年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就更想不出理由不來,所以隻能冒著危險前來國廟。
回去的時候雪已經逐漸變小,隻是在距離淮東城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突然聚集的流民讓眾人的有些不安。
那些流民各個衣衫襤褸,在寒冷的雪地裏看起來就極其的寒冷,然而繚歌並沒有時間去同情她們。
不過是一個念頭的時間,那些流民居然已經開始靠近車隊。
侍衛急忙阻攔,並且發生嗬斥那些流民,隻是已經失去理智的流民哪裏還能聽進去。
曾閣是這次陪著尤玉涼她們一起來的,為的就是保護她們的安全。
曾閣本來隊伍之前,發現不對勁急忙騎馬跑到為首的流民之前,大聲道:“你們可都看仔細了,這可是淮東王府的馬車,你們確定還要攔截?就不怕王爺憤怒!”
為首的男子有些氣憤,“王爺何曾管過我們這些流民?現在我們都已經死到臨頭都沒見王爺有什麼表示,現在我們隻顧著自己的肚子,如果性命都岌岌可危,我們該怎麼有心去管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