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碧竹出現小產跡象的時候才被秋月發覺,急忙請來徐大夫,徐大夫卻說是接觸到的麝香過多。
秋月一直對碧竹的飲食之類的把關很嚴格,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但是徐大夫的診斷確實沒錯。
“這件事情實在詭異,隻是秋月現在還在外麵跪著呢,雖說是她是的失職,但現在就連徐大夫都不知道碧竹究竟是如何接觸到麝香的,西暖閣更是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我覺得這個時候不應該先治秋月的罪過,碧竹那裏還需要人伺候呢。”
“所幸碧竹無事,不然豈會隻讓她在外麵跪一會就完事了。”
現在還不知道碧竹究竟是什麼時候接觸的麝香,連徐大夫都無法判定,更何況是秋月。
繚歌對秋月沒什麼偏袒,完全是為了碧竹才會給秋月求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逆鱗,並不是說穆洛廷多麼喜愛碧竹,而是他及其看重碧竹腹中的孩子,現在在她眼底下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忍受。
繚歌心知穆洛廷的性子,所以也沒有講話說的太死板。
徐大夫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來,向穆洛廷和繚歌行禮後,他道:“啟稟王爺,西暖閣已經粗略的查過一遍,並沒有什麼發現,但是按照夫人的脈象來看,麝香最有可能就是放在夫人經常活動的室內。”
穆洛廷臉色不太好,他坐在那裏麵色陰晴不定,卻沒有說話。
徐大夫想想依舊跪在外麵的秋月,他道:“雖然此事詭異至極,但最遲後日就能給王爺和夫人一個交代。隻是懇請王爺給秋月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秋月是徐大夫最出色的女弟子,自然不忍心看著秋月被懲罰,而且此事他也需要秋月的幫助。
“既然徐大夫也開口了,那麼這次就給她一個機會,若是後日什麼都沒有查到,別說是她,恐怕就是徐大夫也是自身難保吧。”
繚歌安靜的站在一旁,她知道就算徐大夫真的查不出什麼,穆洛廷也未必會真的處死他們二人。
秋月被桃灼扶起的時候雙腿已經失去知覺,桃灼有些吃力的將秋月扶進屋內。
沒能好好照顧碧竹,秋月心中也極其不是滋味,她虛弱的看向繚歌,“謝夫人的救命之恩。”
繚歌看了眼桃灼,就知道定是桃灼又同秋月說了什麼,她神色有些嚴肅道:“並非是我救了你,現在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和徐大夫,想必你也聽桃灼說了,王爺今天已經說過,若是後天不能找出線索,你和徐大夫怕是都有性命之危。”
秋月本就蒼白的臉上這下一點血色都沒有,“是奴婢連累了師傅。”
看著桃灼扶著秋月有些吃力,繚歌示意桃灼將秋月扶著坐下。
秋月本是有些抵觸,畢竟隻是個丫鬟,但沒有力氣隻能被桃灼硬按到椅子上坐下。
既然如此秋月也就接受了,她道:“不知道能不能麻煩桃灼姐取來銀針?”她的腿已經失去了知覺,大概就是跪的太久而導致血液不通。
桃灼問清楚東西所在,同繚歌說了一聲就去了青禾的房間。
因為過於倉促,所以秋月的房間還是在西暖閣,等到桃灼回來繚歌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便同桃灼道:“桃灼,你去吩咐幾個人幫秋月將東西搬到東暖閣去,這樣也方便照顧碧竹。”
反正即使查到什麼線索碧竹也不會搬回西暖閣,倒不如直接將秋月也搬去冬暖閣。
第二日秋月協助徐大夫在西暖閣留著,屋內雖然已經沒人居住,到很多東西都是徐大夫不方便查看的,所以跟著秋月也是合適。
除去秋月,徐大夫還帶來四名女弟子,六人在西暖閣開啟了地毯式的搜索。
秋月帶著兩名師妹在內室,徐大夫就在外室。
幾人畢竟都懂醫術,所以這也是徐大夫不用王府下人的原因之一。
秋月對於屋內全是極其熟悉,她吩咐兩個師妹從不同的地方開始搜查,而她就看一些比較隱秘的地方。
西暖閣在偶爾路過幾名小丫鬟,走到西暖閣不由的放慢腳步,在她們看來這徐大夫實在過於平庸,不過是一個麝香而已都尋找不出,還這般大費功夫。
其實事實如她們想的自然不一般,徐大夫之所以這麼大費周章,是因為不知凶手用了什麼方法,居然使人聞不到任何麝香的氣息,隻能采取地毯式的搜找。
秋月在查看梳妝櫃的時候,其中正在床鋪之上翻找的小師妹找到一絲可疑的地方,她大聲道:“師姐,這個香囊是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