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眉芷的笑意在看到自己後消失殆盡,繚歌心裏不禁覺得痛快,“呦,這不是謝妹妹嗎?今日居然沒有在王妃身旁伺候著?”
繚歌哪次見了謝眉芷都是冷嘲熱諷,沒辦法,謝眉芷不僅沒頭腦,而且還是厚顏無恥,無論繚歌說什麼,她都是那副打不死小強的樣子。
謝眉芷在經曆片刻的思想鬥爭中,她選擇留下,既然繚歌也在,那麼她就讓碧竹看看繚歌的真實麵目。她笑著走到繚歌麵前行禮,“見過夫人。”
“都是自己人,你還客氣什麼。”
謝眉芷氣結,既然無需行禮,那為何要等她行禮之後才說?
繚歌就當做沒有看到謝眉芷的情緒,她也沒有說讓謝眉芷坐下,謝眉芷隻能站在她和碧竹麵前。
“上次來尋碧竹妹妹聊天就覺得一見如故,所以今日就又來打擾碧竹妹妹了。”
碧竹可還記得謝眉芷上次說的話,她沒好氣道:“那可真是不趕巧了呢,謝夫人剛來我這又到了睡覺的時候,恐怕要讓謝夫人撲個空了。”
謝眉芷臉上的笑意掛不住了,“那真是不巧,不如碧竹妹妹晚些休息可好?”
碧竹一臉的難色,繚歌諷刺道:“果然沒有生過孩子就是不知道,這懷孕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休息,謝妹妹攔著碧竹恐怕是不太合適,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責任是不是要謝妹妹擔著?”
謝眉芷是沒有懷孕過,可是她沒出過豬肉還見過豬跑,自然不相信碧竹身子這麼嬌貴,“妾身是不曾懷過,可未必夫人就有,怎麼這麼確定?”
繚歌緩緩搖頭,秋月站出來說:“謝夫人,這是徐大夫的吩咐。”
秋月將徐大夫都搬出來了,謝眉芷這次隻能铩羽而歸。
繚歌也跟著謝眉芷一起離開,謝眉芷不放過任何一個和繚歌作對的機會,她在繚歌麵前冷聲冷氣道:“夫人對碧竹妹妹真是貼心,就是不知道碧竹妹妹知道不知道夫人的心思?”
繚歌腳步未停,“我還以為謝妹妹已經向碧竹轉告過我的心思。”
繚歌這句話將謝眉芷說的無話可說,她眼睜睜的看著繚歌離開而沒有追上去。
淮東城內集市熱鬧無比,一身男裝的繚歌和桃灼在人群之間穿梭著,時不時的看著路旁的小攤。
這次出府的機會可是繚歌向穆洛廷求了很久,穆洛廷才答應的。
集市上賣的東西很多繚歌都覺得及其稀奇,她跑著向前方,那裏圍了很多的人,似乎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
身旁走過賣糖葫蘆的老人,繚歌買了兩串。
那老人自然看出繚歌女扮男裝,也沒有點破,反而還給了繚歌優惠。
手裏拿著兩串糖葫蘆,她想要給桃灼一串,卻在回頭的時候看不到桃灼。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繚歌也很擔心自己會迷路,也不敢遠走,就在四處溜達著等桃灼找到她。就在繚歌東張西望的時候,她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繚歌手中的糖葫蘆掉在地上,她怔怔的望著那個背影,明明應該躲起來,她卻鬼使神差的追上那人。
等到她看到那人的容顏,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有些失落。她就應該知道,並不是你每一個穿白衣的都是那人,而且這麼遠的距離,那人是不可能會來的。
桃灼找到繚歌的時候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公子,你跑這麼快幹嘛,奴才差點追不上。”
桃灼剛剛看到繚歌,還沒有走到繚歌身旁,就看到繚歌扔了糖葫蘆,突然跑了起來。
繚歌被那個莫名其妙的背影給破壞了心情,她陰陽怪氣道:“逗你呢。”
繚歌說完就轉身離開,看方向是王府的地方。
桃灼有些雲裏霧裏的,隻能跟著繚歌離開。不遠處的轉角,一個白衣男子用複雜的眼神將繚歌送走,然後走到不遠處的臨月樓。
依舊是最東的雅間,穆洛廷一個人正在喝酒,看到易明胤道:“看到她了嗎?”
“見到了,似乎更加快樂了。”
“如果讓她知道你為她做的這些事情,估計她會感動的不知所雲。”
穆洛廷是以玩笑的狀態說的,易明胤卻苦笑,“不,你不了解她,對於欺騙過她的人,她一向會給一次機會,再如果繼續犯下去,那麼無論你做什麼,都挽救不了她已經失望的心,所以倒不如不讓她知道,也讓她心裏少些負擔。”
穆洛廷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易明胤,他講易明胤的酒杯倒滿酒,易明胤一飲而盡。
剛剛穆洛廷已經喝過太多酒,所以這會也就沒再喝,他道:“那你可是決定好了什麼時候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