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柔轉身離開的時候曾經想過,如果謝眉芷現在對她認錯,她會原諒謝眉芷,可是知道她轉彎離開,都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其實裴柔清楚謝眉芷隻是雷聲大雨點小,但是無論是誰都經不起這般傷害,她可以原諒謝眉芷一次兩次,可是慢慢的她就無心繼續下去。
身旁丫鬟憐憫的眼神裴柔能感受到,她蒼涼一笑:謝眉芷啊謝眉芷,連旁人都明白的事情你為什麼就是看不懂呢?如此的執迷不悟,你終將會有一天害了你自己。
這些話裴柔永遠都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隻會記在心裏。
繚歌走了沒幾步發現自己的手帕好像是掉了,想著回去也沒什麼事情,就和碧竹一起轉身回去了。
就在剛剛和裴柔她們分別幾步外的地上,繚歌笑著撿起手帕,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爭吵的聲音。繚歌本不想做聽牆角這樣的事情,可是卻聽到是裴柔和謝眉芷吵了起來,她眉頭挑了挑,然後悄悄向距離她們最近的那棵樹下走去。
桃灼剛想開口,繚歌急忙捂住她的嘴,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桃灼點了點頭,繚歌這才鬆開她。
聽到最後就發現原來兩個人決裂了,她一直在心裏醞釀著一個計劃,說不定這個時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機會呢。
瑤夕閣。
自從繚歌和碧竹一起離開,青禾就不安的等待繚歌。自從昨夜桃灼對她說了那樣的事情,她就想找繚歌問個明白,可是卻沒有一點機會,繚歌好像是在刻意躲著她一樣。
好不容易等到繚歌回來,繚歌又派她去流光台看看,等到青禾忙完,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候,青禾又隻能心事滿滿的服侍繚歌用膳。
按照往日繚歌的作息,用過午膳半個消失她就會睡覺,青禾實在等不下去,就趁著隻有她和桃灼在的時候走到繚歌身旁就跪下。
繚歌自然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看青禾對那個青梅竹馬到底有多重視。
繚歌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好好地怎麼就跪下了呢,桃灼還不快將青禾扶起來,別讓其他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在苛待你們呢。”
桃灼聞言走到青禾身旁,青禾卻掙紮著不起身,“這件事情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覺得麻煩了夫人,都是奴婢的錯。”
看著青禾這般,繚歌隻能起身走到青禾身旁,她親自扶起青禾,“這件事情怎麼怪你呢,如果她們鐵了心想做什麼,那麼你防備的再怎麼嚴密,也會讓對方有機可乘。”
繚歌親自來扶,青禾隻能乖乖起身。
繚歌向桃灼使了個眼色,桃灼走到門後。
若是走到外麵守著定然會讓尤玉涼有所防備,而守在裏麵還是能夠注意到外麵的動靜。
扶起青禾後繚歌又坐回剛剛的位置,青禾緊緊攥著自己的手,看起來有些緊張,“前天王妃就派人找過奴婢,隻是夫人待奴婢實在是好,所以奴婢心中總難以抉擇,一邊是心愛之人,一邊又是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就是因為知道繚歌的好,所以才會不忍背叛。
“這些你都不用擔心,事情我已經派人處置妥當,這次就算她想威脅你,也找不到人。”
青禾聞言心中一緊,“找不到人?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情?”
“並沒有,等下午你同我去一個地方就知道了。”想起尤玉涼做的事情,繚歌又道:“隻是如果尤玉涼的人再來找你,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嗎?”
青禾急忙道:“奴婢明白,一定會回絕王妃的。”
她以為繚歌隻是擔心她會投誠尤玉涼,豈知說完之後繚歌卻搖了搖頭,“不,你要答應她,並且不能讓她看出什麼破綻,你知道嗎?”
青禾自然明白裏繚歌是想讓她做個雙麵奸細,“奴婢明白,定然不會讓夫人失望。”
“就知道你是個乖女孩,你放心,我自然會保護好你心尖的那個人,等這件事情完結,我會請求王爺讓你早日出府,這樣就可以和你的情哥哥雙宿雙飛了。”
繚歌有些揶揄,青禾瞬間紅了臉龐,“奴婢一定會記得夫人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