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穆洛廷鋒芒畢露,和尤家也算是已經擺明了態度,日後王府之中這樣的事情還不知會發生多少。
穆洛廷來到流光台的時候繚歌剛準備離開。
繚歌站在屋內,穆洛廷剛剛打開門,二人對視的那刻繚歌輕笑,“王爺。”
她臉上的疏離居然讓穆洛廷有些不舒服,他信步走進屋內,“本來想去瑤夕閣,卻在途中看到了青禾,她說你來了流光台。”
穆洛廷停在繚歌麵前,繚歌養著他定定道:“如果王爺是來看緋歌的,那麼我這就離開,如果王爺是特意來尋我,還請王爺同我一起離開,這裏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夏緋歌不知何時會醒來,外麵還有幾位丫鬟雖是伺候,若是被他人聽去,定然不妥。
穆洛廷幽深的目光仿佛能看到繚歌心地,繚歌雖然問心無愧,可總覺得氣勢上偏偏低了穆洛廷許多。
花至節過後不久是穆洛廷的生辰,他生辰未至,可卻從很多地方都有人前來恭賀。
夏緋歌的身體已經大好,卻依舊留在流光台內。
尤家排出去的眼探依舊沒有任何和繚歌有關的消息,穆洛廷對尤家已經不能容忍,處處暗地裏打壓尤家。尤玉涼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繚歌的內室的窗外是一處空地,地上長著青草,每隔不遠處就有一棵花樹。
最近幾日到沒有花開,可是繚歌總是聞到一股子若隱若現的清香,她也仔細的找過,卻沒有任何發現,最後還是在窗戶下的牆角發現幾株匍匐在青草之上的小花藤,花藤上開著幾朵白花。
穆洛廷生辰那日中午在前院招待各種權貴,而晚上的後庭是慶祝的時候。
往年穆洛廷經常就是在前院喝的爛醉,根本沒有進過後庭的宴會。隻是,這日眾人如期趕到後花園的露天宴會之上,居然看到穆洛廷悠然自得的坐在主位之上。
繚歌自然不懂她們為何如此激動,碧竹在繚歌耳邊輕語原因。
後庭貌似已經分成兩派,一個是尤玉涼為主,裴柔謝眉芷還有宋卿卿依附著。而繚歌和碧竹倒是一直關係極好,至於後來者夏緋歌,好像是什麼都不知道,沒什麼客氣就坐在了繚歌和碧竹的身旁。
因為夏緋歌一向沒什麼出場率,所以尤玉涼也沒有在意,等日後她知曉二人的關係方才悔恨不已。
尤玉涼坐在穆洛廷身旁,可是穆洛廷卻從沒有正眼看過她。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餘光掃到笑意嫣然的繚歌不禁覺得恨意滿滿,她的一切都被繚歌給毀了,自從府中多了一個這樣的人,穆洛廷就已經變得讓她也認不出來了。
今晚的菜單是尤玉涼主辦,雖然她心情低落,可是每當下人端上一道菜,她還是能笑著想眾人解釋。
當一道如意八寶鹿肉羹端上來的時候,任何人都沒有發現尤玉涼的異樣。
繚歌隻是用了兩口就放下沒有在食,而一旁的碧竹最近害喜的厲害,聞到這個味道就覺得胃裏一陣翻湧,最後隻是將那碗如意八寶鹿肉羹給推得遠遠的。
尤玉涼看穆洛廷亦沒有食用,她嚐了一口同穆洛廷道:“這鹿肉吃起來倒是挺新鮮,是今日剛剛宰殺的鹿,王爺不如嚐嚐試試。”
穆洛廷問言看向尤玉涼,他眼中有太多的情緒,尤玉涼終究沒有看清。
縱觀各人,也就隻有宋卿卿極其喜愛這份如意八寶鹿肉羹。
尤玉涼小口啜著,看著宋卿卿喝完一碗尚且意猶未盡,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
鹿肉性熱,多食對身體尚有傷害,宋卿卿自然明白,也就沒敢多吃。
就在宴會即將結束的時候,宋卿卿覺得鼻尖一熱,一股子血腥味湧上口腔,她下意識的摸了摸人中的位置,觸手可及的濕漉感覺讓她嚇了一跳,她急忙取過桌案上的手帕捂住口鼻。
她急忙起身向外走去,穆洛廷注意到她的動作也沒有出聲。
繚歌剛剛正在低頭想事情,聽到有人竊竊私語便抬起頭,看到宋卿卿倉皇離去的背影,“桃灼,宋夫人那是怎麼了?”
繚歌聲音本來不大,偏偏她距離穆洛廷比較近,就聽到穆洛廷道:“大概是身子虛弱,多食了鹿肉反倒是讓自己身子虧不受補,雖然才會出現氣血上湧的跡象。”
因為沒有看到宋卿卿如何,繚歌一時半會兒到沒有想明白這個氣血上湧是什麼意思。一旁的碧竹低聲笑道:“那宋夫人流鼻血了,就在剛剛,這次可是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