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碧竹這件事情,即使在往日又何嚐不是尤玉涼壓在她們頭上,這樣的日子她也是過夠了,隻希望能夠除去尤玉涼。
雖然碧竹是身懷有孕,而且很有可能會生下長子。但沒有關係,隻有尤玉涼不在,她們這些侍妾在府中的地位才能安穩。
“這次我們要做的就是觀看,不要以卵擊石去傷害碧竹腹中胎兒。”裴柔知道現在府中可以和尤玉涼相對的隻有繚歌,她即使已經選擇繚歌,那麼碧竹也算是半個自己人。
“夫人,可是府中還有一個宋姑娘,聽說她最近將王爺迷的神魂顛倒。”
至於那個宋卿卿,雖然她不是很清楚王爺怎麼想的,但是她大概能猜到宋卿卿是尤玉涼的人。
裴柔看著茯苓笑道:“說起這個宋姑娘,不得不說王妃實在是心狠,這種傷敵一千自毀八百的事情也隻有她做的出來,她找了一個替身又怎麼樣,王爺依舊喜歡那張臉,甚至都不會去看她一眼,她是間接的搶走了歌瑤夫人的寵愛,可你知道王爺今日去瑤夕閣的事情嗎?”
雖然茯苓不清楚裴柔為什麼這麼問,可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奴婢知道,聽說宋姑娘因此在昀寰庭大發脾氣,王爺回去瞧見很是不喜。”
“所以替身終究是替身,王爺還不是因為桃灼的一句話,撇下她就去了瑤夕閣。”裴柔嘴角的諷刺越發的明顯。
其實茯苓也這麼覺得,今日的事情可真是讓宋卿卿失了臉麵。
裴柔嘴角的笑意忽然呆滯,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是王爺一直就知道宋卿卿的真麵目?
裴柔剛想完就被自己否定,如果真是王爺知道,那王爺怎麼會留下宋卿卿。
瑤夕閣內,一片燈火通明。
繚歌在院內喊來所有瑤夕閣的下人,她站在台階之上裙擺飄揚,身旁的碧竹被秋月扶著。
等桃灼確定人已經到完之時,繚歌才冷冷開口:“想必大家都很清楚為什麼碧竹夫人會搬來瑤夕閣,這是因為王爺對咱們瑤夕閣的信任,現在我有的話可要說在前頭,別到時候誰犯了錯還說不知。”
繚歌說完停頓片刻,故意用眼神掃了掃眾人,隻見繚歌看到誰,誰就不禁低頭。
“碧竹夫人身子嬌貴,日後若是碧竹夫人出了什麼差池,在場的任何人,不管你當時在做什麼,隻要你曾出現在碧竹夫人麵前,那麼休怪我不客氣。”
眾人不禁抖了抖肩膀,原來平日裏溫和的歌瑤夫人發起脾氣來這麼恐怖。
“我不管你們都是誰的人,但隻要是在我瑤夕閣,那就是瑤夕閣的人,如果他日發現誰曾試圖去害碧竹夫人,那麼不止是你,就是你們的家人都有可能會被你們牽連。”
繚歌側頭扶了扶鬢角的步搖,嘴角的冷笑肆意揚起,轉身離去。
院中的下人自然不敢離去,秋月也扶著碧竹跟著繚歌而去。
獨留下桃灼,桃灼道:“剛剛夫人的話大家可都要記好,不管你們背後的靠山有多大,但你們都應該清楚,再這王府之中,誰也強不過王爺。”她說完滿意的看著眾人的表情,然後道:“行了,都散了吧。”
屋內繚歌拉著碧竹坐下,然後才笑眯眯的坐在碧竹身旁,“這下好了,王爺將一切都安排的這麼完美,你就等著給王爺生下長子,也好讓王爺高興高興。”
碧竹臉皮薄,繚歌的話讓她麵色一片潮紅。
秋月和桃灼也都在一旁笑,秋月就是徐大夫那裏的女弟子,也是較為出色的女弟子,徐大夫就想著將秋月以貼身丫鬟留在碧竹身旁。
瑤夕閣的下人也不是很多,平日裏隻需要注意即可,所以碧竹這次的孩子絕對能夠保住。
因為碧竹有喜,穆洛廷生怕會遭到尤玉涼的刁難,所以就免去了碧竹的每日問安。
這是繚歌剛剛從玉舒閣回來,還沒有走進瑤夕閣,就看到宋卿卿獨自一人走進瑤夕閣。
繚歌不禁顰眉,宋卿卿不是府中侍妾,自然不需要每日去向尤玉涼請安,隻是為何她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難道穆洛廷會允許她胡來?
繚歌也不敢細想,提起裙擺就向瑤夕閣跑去。
碧竹按照秋月的要求正在院中散步,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繚歌回來,轉身一瞧卻發現是宋卿卿。
雖然碧竹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見過宋卿卿,可是那張陌生的容顏她能對上號的也隻有宋卿卿,碧竹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
秋月亦是一臉警惕的看著宋卿卿,看來之前師父的安排果然有道理,宋卿卿這樣的女子確實應該防著,不然身上怎麼會有麝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