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胤歎息,他拍了拍易明涵的肩膀:“二弟,父王也是為了你好,你是世子,再說了府中不知多少人在盯著你,你可不能做錯一步。”
易明涵的些許怒意被易明胤的這番話打散,易王府中確實不少人盯著他,他若是走錯一步,華陵郡主不知又要出什麼鬼主意。
“大哥,這麼多年你對我的恩情我都記在心裏,倘若有一日大哥需要我的時候,我定當義不容辭。”
“你我是兄弟。”
易明胤離開的時候沒讓易明涵送,他踏出書房之時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卻稍縱即逝。
淮東王府。
穆洛廷坐在太師椅上一手敲著木桌,木桌發出清脆的聲音,倒讓一旁站著的二人覺得心虛。
不知過了多久,穆洛廷道:“你家主子要到何時才能給我一個交代,現在都已經過去這麼久,我淮東王府可等不急。”
其中一名稍微低些的男子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王爺,若是不給王爺你和交代,我們兄弟二人也不會這麼遠跑來淮東。”
穆洛廷危險的眯起眼眸,凜然的雙眸讓那二人心驚膽戰。
那人有些怯意:“我家主子知曉王爺的著急,所以才派來我們兄弟二人。”
穆洛廷不管這人如何解釋,他心中仍覺得憤憤不平,當時明明已經約好了,偏偏到了時間對方卻又遲遲不給行動,他如何能夠不生氣。
那二人瞧著穆洛廷目光凜然,絲毫沒有將他們的話聽進去。他們二人對視一眼,隻能使用主子交代的那個計劃。
一旁山羊胡子的高瘦男子訕笑:“王爺,不如在給我們最後一個期限,王爺想要的我們會在兩個月內送到淮東。”
穆洛廷這下神色才好轉,他一臉的狐疑:“你們可當真?這兩個月的時間雖然不短,可是也不長。”
兩個月的時間穆洛廷還是等的起的,隻是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若是對方再次出爾反爾,休怪他翻臉不認人。
那二人見狀覺得送了口氣,可是還不等他們說話,穆洛廷又道:“既然如此就辛苦二人,這兩個月的時間你們還是就在淮東比較好。”
穆洛廷說完站起身,他撫平自己袖口的皺褶,道:“來人,將二位先生帶去好生招待著。”
高瘦男子明白穆洛廷是想用他們當最後的王牌,隻是他們若真是留下,將來怎樣可說不準:“王爺,我們兄弟二人還需回去像主子稟報消息,不如下次再來淮東做客。”
男子說完拉著自己弟弟就轉身離去,穆洛廷也不阻攔,就任由他們離去。
二人剛剛走到門前,突然出現的數十名暗衛將他們攔下。
二人對視一眼,這種情況他們定是不能逃脫,恐怕真的要在淮東王府住上兩個月。
“你們放心,本王自然會派人去告知你們的主子,所以請安心留在淮東。”
穆洛廷說完眾人就將那二人請了出去,穆洛廷嘴角揚起嘲諷,即使事已到此,那就別怪他使出不光明的手段。
流嵐閣自從陰頌麗有喜便開始處於緊張狀態,別的院裏送來的東西都被纖雲給扔到了倉庫之中,防止有心之人害了陰頌麗母子。
等李太醫說陰頌麗腹中孩兒已經健康,陰頌麗終於忍不住和纖雲一起出了流嵐閣走走。
易英不知為何突然高燒,繚歌在流花閣忙的暈頭轉向。
陰頌麗到的時候易英剛剛吃完藥躺下,白嫩的小臉一片通紅:“怎麼好好的說病就病了?”
繚歌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她昨夜一宿沒有睡好,易英難受就一直鬧騰,而是非要她抱著才能不哭不鬧。
“可能是昨夜我抱著他在院中玩耍,結果晚上便高燒不止,這不喂了好幾次藥剛剛睡下。”
雖然易英不是繚歌親生的,可是這麼久了也有感情,繚歌瞧著易英難受她心裏也不舒服。
陰頌麗現在有了孩子,差不多也能體會繚歌的心情,她安慰道:“你別著急,太醫們醫術高明,英兒一定不會有事的。”
繚歌點頭:“我明白,姐姐最近可還好?”
“我好多了,李太醫說現在腹中孩兒很乖,隻是每天要適當運動,不然到時生產怕是困難。”
“姐姐適當運動是好,隻是最近最好別出流嵐閣,我聽說流芷閣那位好像已經出來了。”
繚歌聽說嬈歌居然恢複健康,再加上世子沒有說要軟禁嬈歌,前些時日嬈歌精神不好所以被軟禁,現在都好了自然沒有再所以管家便撤回那些監視嬈歌的下人。
陰頌麗問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小腹,總覺得嬈歌不是什麼善茬,說不定哪日就會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