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繚歌懷孕時的事情都還曆曆在目,陰頌麗每每想起便覺得害怕極了,若真是夏嬈歌那般對她,她真的很擔心自己能不能好好護著腹中孩子。
“姐姐也不用擔心,即使她有心做些什麼,也滿不過李太醫的眼睛。”
自從陰頌麗有喜,她便請求世子將李太醫時刻注意著她院中一切,所有的吃食都是讓李太醫檢查之後才敢食用。
“她有多猖狂我可是明白,所以才會覺得心驚膽戰的,當初你有喜她可沒有少在暗中動手腳。”
陰頌麗多麼在乎自己的肚子繚歌清楚,她道:“姐姐不必擔憂,剛剛我也不過是提醒姐姐,千萬別同她共處一室,隻要不遇到她一切好說。”
流嵐閣有李太醫打點一切,夏嬈歌自然動不了手腳,隻要陰頌麗不同夏嬈歌私下相處,陰頌麗還是比較安全的。
繚歌這般說陰頌麗才放鬆,想來想去確實也是這樣,夏嬈歌不至於猖狂到去她的流嵐閣害人。
繚歌眼底一片青色,疲憊的她一直在打嗬欠。
“不如改日在同妹妹絮叨,瞧著妹妹實在是累,不如就去休息。”
繚歌實在是困,也就沒有挽留陰頌麗:“那行,我讓瑪瑙送姐姐回去,不然我不安心。”
陰頌麗出來不喜帶太多人,現在她身旁也就隻有纖雲,繚歌生怕夏嬈歌出現,便決定讓瑪瑙送陰頌麗回去。
陰頌麗也沒有拒絕,她心中也甚是忐忑。
易英的過了幾日才恢複健康,繚歌這才送了口氣。
而陰頌麗自從知曉夏嬈歌恢複健康就一直小心,過了幾天都不見夏嬈歌有什麼動作,陰頌麗就開始在流嵐閣附近走走,比較待在流嵐閣也甚是無趣。
後來陰頌麗也曾遠遠的瞧見過夏嬈歌,隻是夏嬈歌從來都沒有靠近去陰頌麗,反而同新進府的那幾位打的極其融洽。
陰頌麗對夏嬈歌也就漸漸放心,隻是仍不敢去靠近夏嬈歌,生怕夏嬈歌突然癲狂傷了自己。
易英身子好了,繚歌便帶著他去流嵐閣。
繚歌還未走進流嵐閣便覺得院內十分熱鬧,她心中不解,陰頌麗不是一向喜愛安靜嗎?怎麼今日院內如此熱鬧?
許是流嵐閣太過於反常,繚歌居然覺得心中有些不安。
繚歌走進流嵐閣便被迎麵而來的瑪瑙給撞到,薇兒急忙扶著繚歌,繚歌才站穩了身子。
瑪瑙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撞到她,她正要破口大罵就發現原來是繚歌:“夫人?”
“怎麼了?不是讓你在姐姐這裏幫襯著嗎?你怎麼如此冒冒失失的!”
瑪瑙眼眶突然紅了,繚歌還以為是自己說話語氣太重:“好好的怎麼就哭了?以往怎麼不見你這麼會耍小脾氣。”
“不是奴婢耍小脾氣,是陰夫人。”
繚歌心中一跳:“姐姐她怎麼了?”
“陰夫人剛剛在花園突然被柳夫人給推到,奴婢們沒能扶著陰夫人,陰夫人就從台階之上滾了下來,當場就見紅了。”
繚歌隻覺得眼前一黑,若不是薇兒在她身後,她自己摔倒。
“可請太醫了?”
“請了李太醫,隻是李太醫說已經晚了,陰夫人身子本就不好,這次傷了身子的根本,以後想要孩子恐怕是不可能了,奴婢覺得纖雲安撫不了陰夫人,便想請夫人來。”
繚歌生怕陰頌麗想不開,她急忙向屋內跑去。
柳氏還跪在院中,她眼中盡是驚恐,根本不曾想過她居然做了這種事情。
繚歌走到柳氏麵前停下腳步,柳氏抬頭看向繚歌。
繚歌此刻覺得柳氏這種楚楚可人的表情實在讓人覺得憎惡,她用力給了柳氏一巴掌。
柳氏沒有想到繚歌居然會打她,她捂著自己的臉頰無聲哭泣,也不敢說出求饒的話,因為她知道自己犯了滔天的罪孽。
“柳氏,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姐姐出了事情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柳氏本就害怕,繚歌此話已說出口,她突然昏倒。
繚歌看向一旁的管家:“將柳氏帶下去嚴加看管,逼問出是否有同夥,等世子回來一定要給陰姐姐一個交代。”
繚歌走到內室的時候還能問言刺鼻的血腥味,纖雲站在床榻之前哭泣,李太醫也不安的站在一旁。
繚歌先走到窗前開了窗戶,李太醫見狀急忙阻止:“夏夫人,陰夫人身子虛弱,開窗對她身子不好。”
“滿室的血腥味,若是姐姐醒來定然會難過,倒不如通通氣。”繚歌說著走到床前,陰頌麗麵色蒼白,她替陰頌麗蓋好被子。
纖雲忽然跪倒在繚歌腳邊失聲痛哭:“還請夏夫人為夫人做主,那柳氏當真是明目張膽,可惜奴婢沒能好好護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