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歌心知此事不會輕易結束,她狠下心握緊薇兒的手,示意薇兒扶她下跪。
繚歌麵色本就蒼白,跪下之時麵色已無血色。
易明胤剛剛從外麵進來,見狀以為繚歌犯錯,不禁皺眉。
“世子,無論妹妹做錯何事,畢竟都是有身子的人,這樣恐怕對孩子不好。”
陰頌麗自知無法沉默,她著急看著易明涵。
“又沒說怪罪於你,何須如此驚慌。”
易明涵自然知道陰頌麗說的那些,他輕輕推開身旁的嬈歌,走下座位扶起繚歌。
室內極其緩和,地上又鋪著西域進貢的羊毛地毯,繚歌自然不擔心傷了身子。
易明涵扶起繚歌,輕輕歎氣。
“二弟,晚會之時切莫傷了感情。”
清朗的聲音傳入繚歌耳中,繚歌身子猛然一顫,她已許久未見她的公子胤。
易明涵察覺繚歌異樣,他同易明胤道:“繚歌膽子太小,不禁嚇,我自有分寸,大哥先坐。”
繚歌心亂如麻,可是想想自己的計劃,隻能硬著頭皮。
待眾人入座,繚歌看著易明涵欲言又止。
今日隻是易明涵舉行的一個聚餐,公子胤無侍妾,所以也就她們幾人。
晚會進行一半,繚歌忽然肚痛不止。
易明涵吩咐下去,急忙抱著繚歌離去:“快傳大夫!”
而一旁的嬈歌徹底被忽略,她猛的掃落桌案之上的餐具。
易明胤走在最後,聽聞響聲他不禁看向嬈歌,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李太醫診斷繚歌隻是過於疲憊,再加上最近頻繁見紅,恐怕腹中胎兒難保。
易明涵震怒,他年歲已經不小,夏氏二女腹中是他的期盼,兩個孩子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
李太醫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啟稟世子,夏夫人怕是隻能臥床靜養,不然就是微臣的師父複活,也是回天乏術!”
李太醫的師父是出了名的婦科金手,現在他這般說,易明涵自然相信。
“無論如何,夏夫人腹中胎兒必須保住,不然本世子是不會放過你們!”
“微臣定當全力以赴。”
“需要什麼盡管開口,世子府的管家會協助於你。”
“微臣明白,還請世子放心…”
“隻是夏夫人最近恐怕不能見外人,以防夏夫人情緒激動,故而傷了身子。”
“既然如此,以後流花閣不準外人進內,直到夏夫人分娩!”
留在李太醫和易明涵激烈討論之時,繚歌悠悠轉醒。
“妾身知曉是自己身子弱,還請世子不要責罰李太醫。”
瞧著繚歌轉醒,易明涵心知繚歌已經度過難關,心中的石頭也放下了些許,隻是麵對李太醫時臉色依舊不好。
李太醫以煎藥為由退下,屋內僅有易明涵和繚歌。
繚歌最終還是利用李太醫完成她的計劃。
日子一天天逼近分娩,繚歌就多一分被發現的可能。
自從那日下雪,天氣就沒有再次轉暖。
臘月剛過,世子府就開始慢著準備夏嬈歌分娩之事。
就在世子府忙的天翻地覆之時,李太醫忽然向易明涵提出,很有可能繚歌早產,最近胎位是越發的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