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總歸是雙身子的人,我怎麼敢大意,若是世子怪罪下來,我又如何麵對妹妹?”
“那姐姐可不就是趕我走,這麼冷的天也不施舍杯熱水。”
陰頌麗性子沉穩,不允許自己去做一絲錯事。
可再怎麼堅定的心思,在看到繚歌略微倔強的麵容,還是鬆懈了下來。
趁著纖雲下去準備茶水,繚歌將湯婆子交給薇兒,示意薇兒同纖雲一起下去。
等下人散去,她們二人神色嚴肅些許。
“晚上的晚宴妹妹可聽說為何會舉行?”
望著陰頌麗的眼眸,繚歌平靜的眼底浮現一起波動。
“世子府中能如此有心的真不難猜到。”
“唉,想來想去總替妹妹惋惜,她所得到的都應該她妹妹的。”
“上天是公平的,我以前失去的,都在用另外一種方式回歸。”
繚歌神色淡然,並無半些仇恨,如此淡泊倒讓陰頌麗替她覺得憤恨。
“妹妹如此,倒是讓那人覺得妹妹好欺負!”
“姐姐莫要惱怒,該如何應對我心中自由分寸,姐姐還是好好留住世子才是關鍵。”
繚歌知道陰頌麗是為她擔憂,感動之餘不免有些擔心陰頌麗,畢竟世子府的女人隻有依靠世子一人。
等到酉時,雪漸漸停下,繚歌才回到流花閣。
眼看著距離晚會隻有一個時辰,繚歌不急不慢的讓薇兒給她梳妝打扮,倒是讓瑪瑙擔憂不已。
“世子真是衝動,夫人可還有身孕呢,為何一定要出席晚宴?”
說話的是繚歌身旁比較信的過的丫鬟瑪瑙。
“瑪瑙,無論世子做了什麼,他都是主子,若是被主管聽到,今日就算是我,都保不了你。”
瑪瑙伺候繚歌這麼久,繚歌都是柔聲細語的對待她們,何時這般神色慎重。
“是奴婢一時口無遮攔。”
私下議論主子可是死罪,瑪瑙腿一軟就跪在繚歌深身前。
薇兒挽好繚歌的發髻,繚歌示意薇兒扶起瑪瑙,自己則在桌子上挑了三支翡翠纏絲繞金金步搖,並排戴在發間。
翡翠的深綠搭配著裙擺的嫩綠,雖然小腹凸起,可也沒有損壞繚歌淡雅如蘭的氣質。
晚宴是在距離距離流花閣一刻鍾步程的後花廳。
繚歌出發有些晚,而世子並未封正妻,所以繚歌並不擔憂會有正室為難她晚到。
“世子,姐姐身子重,這冰天雪地的,可別出了什麼好歹才是。”
嬈歌坐在易明涵身旁,整個人都掛在易明涵身上。
繚歌剛剛走到後花廳門前,聽到嬈歌的聲音她不禁停下腳步。
易明涵有些不耐煩,繚歌心知那是對她不耐,無論如何晚會已經開始,她這般姍姍來遲,實在不好。
“也難怪,姐姐懷有身孕,自然小心翼翼,世子可莫生氣怪罪姐姐。”嬈歌並非看不到易明涵陰沉的麵容,依舊添油加醋。
拉住衝動的瑪瑙,繚歌稍稍整理衣衫入內。
繚歌走到易明涵身前就想跪下,可惜小腹凸起行動有限,被易明涵阻攔:“既然身子不便,何須這些虛禮。”
“晚會已經開始,妾身來遲,理應請罪。”
“來都來了,就坐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