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跟著一個不明事理的主子,歡兒不如以死來救夫人……”歡兒哭著看向寇樂兒。“夫人,歡兒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了。”
“歡兒,不要,不要這樣……”太多的人為自己付出了,寇樂兒不要歡兒救她。
“得夫人憐愛,歡兒才知人間尚有真情,在你我之間,我歡兒越矩將你視為這輩子最重要的朋友。為朋友而死,值了。”歡兒大義淩然。憐惜的看向寇樂兒。
歡兒出手了,竟然對上官絕愛出手了。可是她哪裏會是上官絕愛的對手,幾招下來,便被上官絕愛製住,生生的掐住了歡兒的脖子。
“歡兒,你為了她竟然向本少爺動手,你果真是想死了……”上官絕愛狠狠的看著歡兒,鬆手,一掌打向了歡兒的正胸口處。歡兒沒有回神,便暈了過去。
“來人,將這不知死活的下人拖下去。”
“歡兒,歡兒,你這樣不值的,歡兒。上官絕愛,紫若晴,你們是會有報應的。上官絕愛,我看錯了你,看錯了你……”任憑她叫的太曆害。上官絕愛依然不為所動。目送送棺木的人抬著棺木,抬著寇樂兒,送往墓地。
那一路的屈辱。那一路的失神。那一路的愛情,如此的灑在了地上。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受得了的。一路之上。人們亂是指點。有些人還往寇樂兒的臉上砸了爛菜葉子,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也重重的受了幾下。全身上下,無一處是完好之處,那腹中的孩子,怕是很難保住。
寇樂兒想到了遊街。一個重罪之人,賣國之人,遊街也不過是如此的待遇。她寇樂兒竟然有了這樣的待遇。她想笑,卻也是再笑不出。這一切,都是上官絕愛所賜。
奶娘的墓地,很是清靜,上官絕愛也倒是會選地方,依山伴水,確實很適合奶娘安息。眾人將寇樂兒由棺木上放了下來。拉著寇樂兒跪在了墓前,直到那點點的新泥將奶娘的棺木掩埋。才將她拖起。
“紫若晴,今日我所受之屈辱,有一日,你必將要還。奶娘,我寇樂兒向你起誓,紫若晴,必須得死。”寇樂兒閉了雙眼,任由所有人拿惡語相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她拭去了眼角的濕意。
雷聲陣陣,少時,一陣大雨便落了下來,將寇樂兒身上那本就薄薄的衣服徹底的打濕。
發與泥,己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寇樂兒張口,含住那落下的雨水,己兩日一曾進米水。今日還是喝個夠吧,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生命,才能報仇。
這屈辱太重太重,重的竟然在寇樂兒心中生了恨意。她開始恨上官絕愛了。開始恨所有的人了,開始恨自己了,若不是自己對他心存幻想。何至於落到今日的地步。上官絕愛,你不顧我們的夫妻懷義,你不顧我腹中你的骨血。如此對我,你夠斷情絕愛了。
奶娘己然入墓。寇樂兒也被下人送入了府中。還是那間囚室,還是那捆幹草。全身濕透,寇樂兒感到了陣陣的冷意。拉開幹草,寇樂兒用草將自己圍了起來,那冷意越來越強,寇樂兒卻想睡,困意上來。眼皮再也睜不動了。
好壞,孩子沒有受到傷害,寇樂兒的心便己安了下來。撫了撫被上官絕愛打腫的雙臉。寇樂兒再也哭不出來了。沉沉的睡去。夢中,像是有一片花好月圓之景。
正廳之中,竟然來了一行陌路之人。
“上官少爺,聽聞你府上的奶娘被夫人所害。本官得到舉報,特前來將夫人送入本官的牢中審問,以便找出真正的殺人者,為奶娘報仇。”一位身著朝服的五十歲左右的當官之人,站在正廳之中。
“這事不勞大人費心了,本是家事一樁,再說了,也可能是個誤會。本少爺自會處理好的,劉大人請回吧。”上官絕愛話語雖是客氣,但是卻是明顯的對這位劉大人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