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不敢再說話,隻是看著眼前那個心浮氣躁的男子。

春紅出門取水,碰到了同樣出門的歡兒。

“夫人如何了?”歡兒有些擔心,從最近不多時日的相處,她己深深喜歡上了這個可人,淡雅,倔強,剛強的女子了。雖說是主仆關係,卻勝如親姐妹一般。

“不好,不好,歡兒,小姐己坐在屋內三天了,不吃也不喝,隻是用被子裹住自己,一句話也不說。我想。小姐這回是抗不過去了。”春紅說話的時候,眼淚也掉了下來。一直以來,自從寇樂兒嫁入上官府,她陪嫁了過來,而寇樂兒就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如今,寇樂兒如此,怕是,她們共有的明天也就這麼的暗淡無光下去。

“也許少爺給夫人倒個歉,夫人也許就會原諒的,是不是?”歡兒還懷有希望。也許,隻是小兩口因為外人的界入,生了點氣。

“小姐反反複複的隻說一句話。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此下去,怕是小姐會受不了的。”春紅的眼淚再也止不住。“若是不給小姐希望,也許她便不會如此的操心。可是,給了小姐希望,就不能再傷了她。”春紅雖是陪嫁,可是和寇樂兒如同親姐妹,是彼此的依靠,可如今,明天又在哪裏。

“也不能怪少爺,要怪就怪那個瑟兒,都是她給少爺下了藥……要不,少爺也不會這樣的……那藥無色無味,任憑內力也壓不住。”歡兒解釋到,“你去給夫人解釋。好不好。”

“原來又是那個瑟兒,她如此做是何居心?”春紅和歡兒一向不喜瑟兒,對瑟兒做的這些事,她們都看在了眼裏。而瑟兒每每做壞事的時候,她們都提醒了寇樂兒,可是,她全然不當一回事,因為她相信她的相公,相信她的相公不是那樣的人。

“我回去了,我得看著小姐。”春紅向歡兒告別,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寇樂兒。

“記得向夫人解釋一下,說不全是少爺的錯。”歡兒不入心的交待著。生怕春紅忘了一樣。

落煙閣內,一切都依然,如同原來是一樣的。

紅羅幔帳,鈴聲響動,隨著那清脆的響聲,隻若是人間仙樂。寇樂兒長發淩亂,雙眸無神。空洞的盯著窗外。好像,心死了一樣。

“小姐,小姐,你別這樣子好不好?”春紅看著寇樂兒那種表情,心灰意懶。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要求這麼的難?”像是自問自答,又像是在問著空氣,沒有人回答,春紅也理解不了。

“小姐,你莫聽別人瞎說。少爺是中計了,中了瑟兒的計,她用了迷情……”春紅終於有機會將這一切說出來了。

“迷情……”寇樂兒像是一下子醒了一樣,腦子突然的靈光了起來。

“我聽歡兒說,這迷情是江湖第一曆害的春藥,內力壓製不住,曆害的很,要不然以少爺的功夫和聰明,一定不會中計的。”春紅看著寇樂兒有了思想,像是回了神,也興奮了起來。“這事不能是少爺的錯,一切的錯都是瑟兒那個婊子。”

“春紅,給我更衣,梳洗,讓銅鈴通知所有的人,去正廳集合。”銅鈴是落煙閣的一個丫鬟。從寇樂兒掌管了上官府內所有的事務開始,一直是由銅鈴,金鈴兩個利索的女孩子打理的。

“是,小姐。”春紅高興了起來,寇樂兒醒了,終於醒了。

正廳之中,下人全到了。

奶娘也由著瑟兒扶著進入了大廳,因為身份特殊,落座。寇樂兒身座上位。臉上略有憔悴。雖然,脂粉遮掩,也不難看出著實是傷心了一番。

“不知夫人叫來下人有什麼吩咐。”管家王叔小心的問道,雖然他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知道寇樂兒己三日未出閣門,但是,卻是不知道寇樂兒想要做什麼?

“瑟兒,你可知罪。”寇樂兒出言狠曆,如同審問一個犯人,不,瑟兒就是一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