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快沒有了。還顧及那麼多。”荊若然不悅。但是,春紅說的有道理。她不能死的,她一定要活著。活著就得減少她的麻煩。
“你守著吧。不可妄動,不可妄語,懂嗎?”荊若然上床,不待春紅回答,雙手己搭上了她的後身,輕輕的運著功。
室內,安靜的落下一根針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此時的夜色顯得那麼的漫長,好像再也過不完一樣,春紅也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漸漸的睡去。
天微明,荊若然終於收手,臉上盡現倦色。床上的人兒己有了微微的血色,但是,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清晨的第一束陽光撒在了這間向陽麵極好的房間裏。一時間,將床上暈迷的寇樂兒襯得如同月上的仙子一樣。清白的小臉,微白的紅唇。還有那散亂的長發。無一,不是一片美好。
床上的錦被將她的身子完全的遮住。但是依然擋不住她有致的身形。
“爺,我們該回宮了。己到了朝會的時間。”冷夜不知何時己經站在了微倦的荊若然身後。荊若然回首看到了麵前的冷夜。眸中盡現無奈。此時,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看出他心中的不舍,此時床上躺著一個美麗的女子,不知何時他竟然對這個女子動了情愫。一介帝君,後宮佳麗無盡,不料想卻對這樣一個己為人婦的女子動了那顆心。本應無情,卻再也無法管住自己的心。暗思稍時。
“你去吧,今日的朝會就暫切擱下吧。”無奈,思索了一會,荊若然竟給了冷夜這樣一個答案。冷夜無語。
自新帝繼位十年來,縱是那時他還是一個不問世事的孩子,但是他也沒有不上朝會的曆史,今 日卻為了這樣一個美華嬌娘,要休朝會。這個問題冷夜實再想不出是為什麼。難道一代清政的帝君也會為了兒女情長而枉送自己的江山嗎。冷夜在此時,知道縱是說什麼也動不了麵前這個果斷男人的決心。所以,他還是退下了,差人去了朝堂。
當清晨的第二縷陽光照進屋內的時候,府內明顯的有了一些的噪雜。
冷夜吩咐人備了餐。讓荊若然吃。但是,他卻是吩咐人端了下去。想這個上官府,他荊若然來了無數次,卻是一次也沒有來過這個風雄閣。但是,今日卻為了上官絕愛的妻子,整整的呆了一夜的時間。他的失落,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來。他的心疼,也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來的。但是,奈何他是一代的帝君,人間的三倫五常他還是懂得的。所以,他的心一直被世俗所牽絆著。不敢跨出她己為人婦的鴻溝。
修羅,該死的修羅。不知上官絕愛何時得罪了修羅門的人,為她惹來了不必要的麻煩。還差一點命入黃泉。
“歡兒,夫人在哪裏?”門外響起了上官絕愛的高叫。想必他確實是一路風風火火的趕回來的。因為,那個叫月夜的女子在追上他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修羅門人夜入上官府。上官夫人重傷。”隻消這一句。他便掉轉了馬頭,也是一夜未眠,連夜奔波。心中的掛牽。不是用任何詞語就可以形容出來的。那種牽掛,便他放棄了更重要的事情。
入室,映入眼簾的便是風雄閣外廳內坐著的荊若然。內室。那虛掩的紅羅帳內,若隱若現的出現著一具弱小的身子。
“她。如何了?”這話,不像是問人,倒是像問空氣。因為,沒有具體的所指,也沒有任何的語氣。他急走幾步。撩開了那羅帳,麵前。睡著的是他才三天沒有看到的女人,她不再是她走時的風華絕代,清麗脫俗。此時的她,那一臉的蒼白竟然深深的牽動著他的心。他伸手,柔柔的撫上了她的臉。
“修羅奪命索。我己經為她輸入了真氣,但是,按理說此時己然可以醒過來了,但是,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見她有任何的動靜。脈象查不出任何的異常,隻是心脈漸細。”荊若然不敢大聲,此時的他,縱是寇樂兒的救命恩人,但是,他也沒有任何的資格對她有所關心。所以,他的語氣更多的是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