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陌隻是笑了笑“確實很可惜。”
她不是不會喝酒,而是不能喝,很怕自己喝酒了會做出什麼不得體的事情出來,畢竟自己身上還有著重大的任務,形象是很重要的。
牛扒上來了,是醬燒牛扒。
夏以陌坐在角落裏悠閑的吃著牛扒,餐廳每到一刻鍾就會旋轉著,她有點癡迷於這種美景。
因為一看到孤寂的城市被燈火包圍著,心就會莫名的覺得很空蕩,然後會產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仿佛自己會飛向天空,一起享受著——它的繁華,更加的加劇了她的思念。
雙眼,漸漸泛淚,窗戶竟然浮現出了端木爵的模樣,他在笑,在撒嬌……
“端木爵……”夏以陌嘴裏喃喃念道,仿佛那個人能夠從另一邊聽到她的呼喚一樣。
與此同時,端木爵就在樓上最頂端的總統套房裏,兩個人僅僅差了幾百米的距離,卻好像天差地別一樣。
端木爵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插著他的褲袋,靜靜的看著窗戶外麵的風景,忽然之間,他仿佛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呼喊,他頓時間手上拿著的酒杯漸漸滑落。
他頭疼。
哐當——酒杯打碎。
“爵,你怎麼了?”推門而入的麗莎,她心急的就要去扶住他即將倒下的身子。
端木爵及時的用一手撐住不遠處的沙發,然後一手甩開了麗莎伸來的手,語氣冰冷 “不要碰我。”
“你都生病了,還這樣?”
端木爵撐著自己的身子,然後慢慢的坐到了沙發上,伸出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麗莎給他倒了一杯水,他不接,麗莎就自己喝掉了,然後雙手交叉的拿著酒杯,問他“這裏怎麼樣?父親說這裏是我們的婚房。”
他坐在沙發上,不予以理會——他為什麼會對這個女人產生那麼厭惡的情感?他並沒有跟她有過什麼過節,可是心裏卻又一種強烈的排斥感。
“怎麼?還是很不舒服?”
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端木爵站起身子,隨手就拿起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外套,然後推著門出去,麗莎在他背後,不追也不喊。
她心裏很得意,因為那個女人終於如她所願,死了!
或許誰都不會知道,夏以陌會死,器官會老化,這都是她給她下的一種新型病毒!沒有想到這種病毒那麼厲害,竟然真的查不出來,甚至還讓醫生查出她是得了老化病。
一想到自己的計劃順利的完成,她頓時更加得意,再過兩天,就是她和端木爵的婚禮了!
……
因為坐了一天的飛機和車,夏以陌有點累了,可是她看向勞拉——他左擁右抱著一個女人,十分開心的喝著酒,根本就沒有想回家的意思。
她隻好自己先下樓去了,反正認得路,而且也不遠。
這時,兩個人同一時刻下樓。
端木爵邊走邊穿著自己的外套,直到他走下樓,準備去坐另一輛電梯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很熟悉的麵孔,雖然隻是一霎那,但是他清楚的看清楚了!
他呆呆的看著那個背影,漸漸的和自己腦子裏那個女人的背影相契合,熟悉,十分的熟悉!
是她嗎?是那個在他腦海裏走來走去的女人嗎?
夏以陌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端木爵,直徑的就走向了電梯,直到她轉過身,按下按鈕的瞬間,她看見——端木爵就在自己的不遠處。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然後電梯慢慢的合上,將他的臉慢慢的遮住了,幾秒鍾不到的時間,兩個人錯過了——
端木爵朝著那個身影衝過去,拍打著電梯,可是電梯已經下降,他心急的就要去開另一輛電梯,可是電梯裏麵有人,他急匆匆的就要跑下樓。
【端木爵。】腦海裏浮起了這麼一句話【我愛你……】
“是誰?是誰!”端木爵抱著自己的頭,痛苦的跪倒在地上,腦袋好像要炸開了一樣!“為什麼我頭疼?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一直要走,可是腳步很艱難,最後他腳步不穩的就從樓梯摔了下去。
【端木爵,沒有我你也能過得很好……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後了……】
【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人。】
那一刻,他腦子裏一直模糊不清楚的麵孔漸漸的拚湊回來,他看著那抹稍縱即逝的身影,倒下的瞬間,終於開口喊了那個自己一直都記不住的名字,“陌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