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陌看著電梯的門慢慢的合上了,她掩住了自己的口鼻,很害怕自己會情緒失控的哭出來。
她出了電梯就急忙忙的往自己的房間奔過去,她沒有想過,端木爵也會住在這個酒店!
她不想這樣碰見端木爵,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結果她一路走下來就一直撞到服務員,她終於到了自己的房間,卻發現手一直發抖,連鑰匙都插不進去……她的手被被一雙握住,她驚愕的抬起頭。
“Joyce,發生什麼事了?看你滿頭大汗!”
夏以陌看著勞拉,不能自己的忽然哭了起來,勞拉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是把門打開,扶她進去房間裏。
勞拉給她抽了紙巾“你怎麼了?”
“給我換酒店,我不住這裏了。”
“為什麼呀?這裏不是挺好嗎?再說了,我老板說過,必須讓你好好的,休息好好的,住的好好的,過得……”
“夠了!”夏以陌忽然吼道“我說不住這裏就是不住這裏了!”
“嘿,我說你們女人家家的真是麻煩!好吧好吧,我給你換酒店,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老板問我,我怎麼說?”
“沒發生什麼事,隻是觸景生情而已。”她漸漸的覺得勞拉是安迪爾派來監視她的。
“明天我就去給你換?”
“現在就換!”
夏以陌太了解端木爵這個人了,他如果真的發現了自己的一點蛛絲馬跡,一定會一直查一直查,她明明告訴自己隻要不心虛,隻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可是她還是很害怕,很害怕端木爵會知道她沒死,會知道她一直在騙他,騙了他整整一年!
她靜靜的坐在那裏,腦子裏一直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她漸漸的覺得自己剛才太衝動了,她來到美國是為了見端木爵的,不是為了來逃避他的,如果隻是一味的逃避,那她就應該一直呆在日本,呆在安迪爾的身邊,這樣就不用擔心,端木爵會找到自己了。
她重重的閉上眼睛,她一直以為端木爵會找,會一直找,但是她錯了。
端木爵被送到了醫院,接受了另一場手術。
五個小時後,醫生出來,司墨急忙忙的對著身邊的一個老人家說著“老爺,醫生出來了。”
端木森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醫生的麵前“我孫子怎麼樣了?”
“他腦子裏因為當時車禍有一點的淤血,我們當初已經清理出來了,可是現在又發現了就是這點淤血造成他頭部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
“那要怎麼辦?”
“他本身腦子就受過創傷,再加上他經常出現一些若有若無的幻覺,這很危險!”
“一年了,還是會有幻覺嗎?”
“是,主要是他太過於思念一個人了。”
端木森頓時生氣“半年前你們也是這樣說!說為了維持我孫子的性命,必須找到一個和他腦子裏的女人有相似的女人讓他緩解痛苦,我們已經找到了,已經按照你們醫生說的那樣做了,半年過去了,他的病情還是這樣!”
“端木老爺……”
“司墨!”端木森對著司墨說“這一年來,你咬緊牙關都不肯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現在你家主子變成這樣了,性命垂危,你還不肯告訴我實情嗎?”
“老爺,我隻是在等少爺恢複過來。”有時候司墨也慶幸少爺失憶會忘記一些事情,可是後來不是這樣了!
“你現在必須把他在中國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給我老老實實,全部的告訴我!”
……
此後的第三天,夏以陌要舉辦的畫展已經到了時間,在紐約最豪華的場所舉行,夏以陌作為這次的主辦方,受到了很多人的崇拜以及邀請。
夏以陌一身旗袍出現在了會場,頓時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拿著酒杯疾步的走過來,然後跟她打招呼“哈羅,你就是這次主辦方joyce小姐吧!”
“我是,你是哪一位?”
“你好,我是這次畫展受邀前來的畫師,我叫屈東富。”屈東富說著還掏著名片給她,夏以陌出於禮貌隻好收下,一看到這個名字,頓時間覺得很熟悉。
“我本來很忙的,後來聽說這次的畫展,著名的畫師joyce小姐會出現,您一向神龍無首,我這可是慕名前來的!”
“屈先生太客氣了。”
“我一直以為像您們這種在外國的畫師一般架子都很大,可是呢,看到您穿著旗袍出現呀,我頓時間倍感親切呀!難道卓西小姐,您也是中國人?”
“不是。”夏以陌笑著“隻是很喜歡旗袍而已。”
“那太好了,我不僅僅對畫畫有興趣,對旗袍啊,還有研究,卓西小姐要是有空的話,我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您看您什麼時候有空?”屈東富嗬嗬的做笑,這副嘴臉在別人看來就是——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