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坐到這個位置之上,必有您做人的道理。但我就是個小隊長。我有我的苦,說實話,我怕你針對我。
你兒子我送酒店了,婚禮我不能去,我相信很多人也不能去。至於其他人,我相信現在跑得更多。
得罪了王浩,可以說,在S省,寸步難行。高市長,到了,我下車了,告辭!”
看著打開車門,大步走了出去的王福生,一股莫名的惆悵,頓時千萬般煩惱的湧入了高成文的心頭。
他默默的看著酒店門口裝扮的喜氣騰騰的場麵,可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自己的孩子高步全,與任咘鈺一臉怒氣的站在門口迎賓。
可怎麼覺得,前來賀喜的寥寥無幾,反而從酒店不住的向外走著先前早就到了的賓客們。
不對勁啊,真是不對勁啊。整個酒店都被自己包了下來,從酒店出去的這些衣冠楚楚的人,絕不會是酒店的工作人員。
可不是工作人員,又能是誰呢?
難道自己得罪了王浩的消息,這些人這麼快就知道了。難道真就像王福生說得那樣,得罪了他,在S省會寸步難行?
他想了想,無奈的掏出了電話,身在仕途,靠的就是人脈的積累和關係的拉攏。事情到了這一步,高成文不得不找個人和他一起分析一下。
“成文啊,你這是幹什麼啊,真是自取其辱。王浩,咳咳,哎。就是我,也不能當麵和他明著幹,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啊。
簡紹你與任家接親,實屬無奈啊。可是你也要想想,在S省,他還是會發出自己不同的聲音的嗎。
不過這樣也罷,即使明了也就明了。挑明了,你一時還是安全的。政治就是這樣,成者王侯敗者寇。
現在以你的身份與地位,還看不懂這些。等你到了我這個位置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好了,就說這麼多吧,替我祝福孩子們新婚愉快。婚禮我就不去了,老胳膊老腿的,折騰不動了,就不去湊那個熱鬧咯!”
恩師HB省省委常委,省長易曉天無奈的放下了電話。他知道,電話這一撂下,自己與自己這名得意門生的關係也就徹底的了斷了。
究竟他以後的路該怎麼走,說實話,易曉天真心為自己的愛徒捏著一把汗。到了自己這個程度,已經不需要再堅決地的擁護在任海濤的身邊了。
可是自己是任老爺子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真要是讓自己脫離任家,轉回頭甚至對任家做點什麼,他一時還真下不去手。
可是任海濤的所作所為,易曉天真的看不懂。他看不懂,也不明白任老爺子的意思。年前自己去見過老爺子,也委婉的提出任家現在在外麵的、在其他人眼中的看法。
可是老爺子默默無語,毫無表態。他真不知道是老爺子老了,還是當時自己隱晦的太深,沒能和老爺子講得明白,老爺子沒能聽出自己的意思?
哎!罷了!能幫,誰也不願放棄,但是,伸不出手,自己將隻有無可奈何!
易曉天放下了電話,輕輕地點燃了一支煙。沉思良久,直至煙灰掉落了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點燃了上麵的一份文件,他才驀然驚醒。
他騰地一下站起,手伸向了桌前的那部白色電話!
“哈哈哈,老同學,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真是不容易啊,怎麼,今個你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