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覺公鴨嗓頓時整個人就矮了一層,像被抽了筋般的萎縮到了地上,如同一灘爛泥般的,小腿顫顫歪歪的是抽蓄了幾下,頓時再也不動了。
“殺,殺人了......”
斌哥叫出了聲,說實話,斌哥之所以張狂,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天不怕地不用怕的公鴨嗓。
以前但凡有點什麼棘手的事,隻要公鴨嗓出頭幫斌哥辦了,斌哥那是安枕無憂,隻等著大把收取好處費就可。
他在HY市混了三年了,三年中原本在一個市場上賣肉。他所處的那個市場本就是個城鄉結合部。
可以說居住的,多是一些人群混雜的社會底層市民。賣肉,在市場上不隻他一家。買的多了,便會有競爭。
一來二去,斌哥就和一個攤子頗大的賣肉的小老板較上了勁。他賣十塊,對方賣九塊,真他媽的不長臉,斌哥怒了。
競爭我不怕,但你不能和我較勁。本分買賣,正常生意。市場價在這關的,這種賣法明這就是沒安好心,想要憑實力擠走斌哥。
說實話,斌哥當時沒錢,經濟條件和人家差一大截。要是這麼拚下去,自己堅持不了幾天。
斌哥正愁的不得了,嗨,想不到天下還真有這麼巧的事。遇到了公鴨嗓,那是公鴨嗓正是皸破潦倒之時。
其實是犯了案子,躲在了那個城鄉結合帶,租了間平房躲日子。這小子出來躲了有些日子了,帶的那點錢也花了個差不多了。
這天沒事閑溜達,正好溜達到了斌哥的肉攤上。
妹的,排骨啊,豬蹄子,那麼大的肉骨頭。這要弄回家好生啃一頓,再弄瓶二鍋頭。想想這幾天自己手中一直沒錢,就靠一天三塊錢的饅頭,幾包榨菜片過日子的自己,那簡直令他滿眼都放光,看著生排骨,嘴裏都淌哈喇子。
偏偏不巧,一個大姨來割肉。要塊五花肉,稱好了,整一斤,十塊錢的。不想大姨不幹了,說對麵路口肉攤賣九塊,不要了,轉身向對麵肉攤走去,一邊走,一邊還說斌哥黑心,買個肉賺這麼多,以前白照顧他買賣了,經常買他的也不給便宜便宜。
斌哥這個火啊,他八塊九毛錢上的肉。尼瑪對麵和他在一個地方批得生豬。誰不知道誰啊,你丫的竟然賣九塊錢。
斌哥火了,亮開嗓子就想罵,還好,被他一旁的媳婦攔下了,這倒好,沒和大姨打起來,他兩口子自己幹上了。
斌哥確實火氣大了,直接把他老婆給罵回家了。於是惹得周圍鄰居紛紛上前說他,好賴不分,罵自己老婆幹什麼。
買賣確實沒這麼幹的,都勸斌哥想個法子。斌哥就是個賣肉的,他能有什麼法子。氣的生意也不做了,直接全都收拾進了肉鋪子,撂腳便向旁邊的小吃部走去。
而在一旁看熱鬧的公鴨嗓一看,妹的,機會呀!此時自己不出手,更待何時。他急忙跟上斌哥,在後麵對著斌哥的肩頭一把便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