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聲喊,真可謂各有春秋,其中以有個公鴨子嗓子的聲音最出眾。這小子扯這個嗓子叫得最歡,王浩看著他倒是樂了。
也不羅嗦,把床單丟了,一把上前抓住這小子,對著他當胸就是一拳。沒想到這小子倒是真慫了,當時便低著頭,佝僂著身子,一個勁求饒的喊道。
“爺您饒了我吧,您就饒了小的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見過慫的,說實話,王浩真沒見過這樣的。他厭惡的使勁一推,這小子立刻被王浩推了個仰八叉,摔倒在地。
不過,王浩失誤了,他完全沒有料到,正是自己的這一推。想不到被摔了個仰八叉的公鴨嗓,趁王浩不注意,突然就地而起。
一把抓起旁邊被王浩扔到了一邊,那卷在床單上的片刀,竟然直直的對著袁小藝撲了上去。
袁小藝此時正被許文靜掩在身後,而公鴨嗓貌是也看出了袁小藝的重要性。這小子本就是個奸猾頑劣之徒。
就是靠著一身地溝油般的劣跡才混進了斌哥的隊伍裏。在場的小混混們誰都知道他的個性,所以剛才這小子裝慫求饒,竟沒一個瞧不起他的,而都知道這小子有了打算。
這是他迷惑人的一種招數,他用這樣的方式迷惑了無數對手,而知道的,曾經與他交過手的,在他手中吃虧上當的不計其數。
這人不但狡猾,而且凶狠。隻要被他撈在手裏,可以說不死即殘,絕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身上其實被這相當多的案子,隻是這是隻有斌哥知道,其他的小弟也多是在喝酒以後聽他自己吹牛說出來的。
不過都當了笑話,也沒當真。
但是今個可是開了眼了,公鴨嗓片刀一亮。如同老鷹撲食般的撲向了袁小藝。他的目標準確無比,排除了站在袁小藝身前的許文靜,就那麼撲了上去。
許文靜眉頭一皺,這麼多年開酒店的出身的許文靜什麼沒見過。酒店中喝酒打架,醉酒後鬧事的多了。
但說實話,真就拿著刀,對著人直愣愣的撲過來,她還真沒見過。眼見著躲不掉了,自己隻要一躲,袁小藝避無可避的定會受傷。
來不及思考,也顧不得再想。許文靜迎著片刀就上去了,她就是想用自己的身體來替袁小藝擋了這一刀。
說什麼袁小藝現在也傷不起,這刀要是下去,指不定就傷到了哪。小藝現在可是有了三個月的身孕,要是一下傷到了腹部,後果簡直無法估計。
王浩想回身已經來不及了,說實話,他與公鴨嗓現在正好成兩個相反的方向。眼看著公鴨嗓撲了上去,而許文靜挺身而出,竟然對著刀鋒迎了上去。
王浩的心都碎了,說實話,文靜,真心想想,哪怕誰傷到了文靜半個皮毛,王浩也會心碎不已。
但救無可救,避無可避。眼見著鋒利的刀鋒,生生的砍進了文靜的肩頭。王浩眼睛狠狠地閉上,耳中文靜鎖骨被砍斷的‘哢嚓’聲令他猛然驚醒。
他大吼一聲,回旋一百八十度,原地一個側踢。這一腳,正踢在了公鴨嗓的後腦上。就見公鴨嗓一個倒栽蔥被王浩倒頭抵在了牆角,大家耳朵裏清楚地能聽到‘哢嚓、哢嚓’的頸骨折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