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沐瑾呀,老夥計,想不到你還真是斤斤計較,睚眥必報啊!嗬嗬,任海濤呀,任海濤,S省之路,風雨飄搖啊。
任海濤臉色黑的像個鍋底,龔德利殺豬般的叫著,大喊冤枉,襲擊省部級領導,這個罪名要是坐實了,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就是不坐實了,自己的仕途也是到頭了。開玩笑,在這麼多的省委大員們的麵前,在中組部常務副部長麵前出醜,在自己的主子麵前被人抓。
還是以這種罪名。
不是屎也是死了!
陳兵擺了擺手,指示要本著實事求是,嚴肅追查的政策方針,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要錯抓一個好人。
石淮山臉色也很不好看,本想上陳兵的車,一轉身又坐回自己的車上。任海濤嘴角動了兩下,突然強勢的抬起頭對警衛局的帶隊領導說了一句。
“要重證據!”
不想這個警衛局的小領導完全不認識任海濤,完全把它當成石淮山的隨從了,張口便說。
“這個不勞您操心,沒證據我們不會胡亂抓人。還請做好您的分內工作,不要替你的領導私做主張,弄的幹涉辦案,就不明智了。”
哄!
現場又是一陣竊竊私語,任海濤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砰地一聲狠狠地關上了車門,頭靠在椅背上,憤恨難耐。
一個小小的警衛局小領導,竟然敢這麼和自己說話。這個場麵要是找不回來,還幹的什麼常務副省長,回家看孩子得了。
可警衛局自己完全插不上話,八竿子打不著這個衙門,要是老爺子親自打招呼,或許還能說得過去。
石淮山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嚴肅的說。
“你就不該說這句話,我這次滑稽的陪你又來了一次S省,老爺子用意深遠呀!
張景紅和我都是組織部最有影響力的副部長,你想過其中的道理嗎?前後兩次來S省,兩名副部長送了你兩次,好笑啊!
海濤呀,看來以後你想在S省發出你自己的聲音,發出我們任家的聲音。
哎!
任重而道遠啊!
S省,沿海一帶即將打造成環海大經濟圈,我們任家必須要在裏麵分一杯羹。這也是老爺子為什麼想盡辦法還是要把你派到S省來的目的。
我們任家近段時間沉寂的太久了,很多人都以為我們睡著了,無力了。盡管下麵的人看著風光,盡管你在中石化做出了成績。
但是別人不知道,我們自己清楚,上麵更清楚。我們隻是坐在了別人的炕頭上,正在分享人家的勝利果實而已。
至於以後你在S省的路怎麼走,如何走。我不能多說什麼。但是龔德利這件事情你一定要抓起來,用好了,也是你朗聲的開始。
這是一個由頭,也是一個借口。誰都知道龔德利是任家的人。當時處理他時,上麵就留了情麵的,也是這小子手伸的不大。
可正是這樣,也許很多人為了所謂的證據不成,弄不好會翻前賬,這個你不能不防。要做,就要強勢,就要把一些都扼殺掉,打無準備之仗,不是任家的習慣。”
石淮山都上車了,警衛局也押著龔德利遠去了,陳兵揮了揮手,一幹省委大員們在警車的護衛下,威風凜凜的向萬佛山賓館、省委省政府的夏季辦公避暑勝地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