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著一陣槍響之響,硝煙讓原本能見度就很低的夜空又變得更加昏暗不堪,路燈微弱的光芒早已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待到硝煙散去,那還有彼德倒地不起的屍體,隻剩下一陣硝煙過後的空無。
尤娜和殺手神情緊張環顧著四周,生怕被彼德打一個回馬槍。
忽然,寂靜夜空中回響著彼德的笑聲,得意帶著放肆,讓大家不禁汗毛直豎,畢竟,排名世界第一的殺手,誰也不敢輕視對待,
“尤娜,你記住,今天你殺不了我,以後就別想殺了我!”
狂笑聲漸漸遠去,很明顯彼德已經逃離了尤娜精心布置的包圍圈,尤娜也明白要是還有下一次,那便是兩人你死我活的較量的時候,那時說不定,自己不敵就有可能會……
尤娜想到了死,做為一個殺手並不懼怕死亡,他們生命隨時都會為殺手這個職業而獻身,而現在則不同,尤娜心底多了一份眷戀,有了牽絆,她不知道自己再遇到彼德時,會不會毫無顧慮的與他玩命的搏殺。
……
軍用飛機終於抵達了多特臨時的機場,說是機場其實也就是一個停車坪而已,簡單的也隻有必須的設備再無其它,何雲飛和蔣風南兩人下了飛機,沿著機場的指示牌出了機場。
多特經過多年的經營,儼然成了一個國中之國,車水馬龍的往來穿梭,市集上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除了有些三三二二軍服穿得有些零亂的軍士,倒還真讓何雲飛有了一種回到國內某個小鎮上的錯覺。
出了機場後,他們沿著走,打算先找個地方落腳之後再到街頭打聽龍傲天的下落,路邊一間飯店,何雲飛和蔣風南在飛機的一路上,雖說吃了些航空餐,但難免會腹中饑餓走了進去。
剛一落座,手腳勤快的服務員便拿著菜單走了過來,遞給了何雲飛並用英語的問道,“先生,我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何雲飛接過菜單,看了看隨便點了幾樣,把菜單交還給了服務員。
兩人警惕的巡視著四周,多特一直傳聞凶險異常,真正到了這裏之後,何雲飛感覺傳聞有些時候並不真實,不過必要的警惕還是要有的。
“老羅,老羅。”一個長著東方麵孔的男子操著一口濃重的東北口音,自來熟的從外麵走了進來,見何雲飛二人熱情的打著招呼。
何雲飛給蔣風南丟了個眼神,示意他要當心,自己不動聲色的喝著茶,並沒搭話。
誰知,那個男子自來熟的坐在他們一旁,麵露不解的問道,“老羅,我剛才喊你,你怎麼不理我?”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尤其在外麵,何雲飛可沒那麼多的耐心與他廢話,冷冷的拒絕道。
聽了何雲飛的話,那男子倒沒意外,拿起筷子揀了個花生米往嘴一旁,把外套的拉鏈拉開露出腰間一把92式手槍,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不認識我沒關係,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它?”
何雲飛與蔣風南互望了一眼,知道他們來多特的事情已經徹底的敗露,而麵前這個人就是來抓他們的。
“別動,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男子見兩人小動作不斷,喝令製止道。
一個人要想抓何雲飛二人無疑於癡人說夢,就算手上有槍,何雲飛也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飯館外麵,肯定有了埋伏,這個男子敢一個人進來,肯定是有所憑持的。
“兄弟,有話好好說,幹嘛要武刀弄槍的呢?”何雲飛端起茶杯小口抿了一口,用眼睛的餘光往外麵瞄了一眼,果不出其然,外麵殺氣濃濃,剛才還人來人往街道,變得冷靜很多。
這裏的人嗅覺相當的敏感,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躲得遠遠的,或許,這就是身在亂世的求生本能。
“我說過別亂動,不然……”
話還沒完,蔣風南拿起裝滿油炸花生米的碟子憤然的往那名男子的臉上砸去,何雲飛也沒閑著,趁機將他插在腰間的手槍奪了下來,外麵情況不明,留把槍防身還是有必要的。
男子滿臉是血,怕被何雲飛扣住當人質,忍著疼痛,用手把眼前鮮血一擦,顧不得與他們糾纏,拚了命往門外跑去。
何雲飛也沒追趕,他知道現在就算追趕也不及,不如,以靜製動,不變應萬變。
外麵殺氣濃濃,出去有可能會死,待在飯店裏也隻是坐以待斃,該何去何從,讓何雲飛也頓時覺得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