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強兵壓境,沒時間多想,何雲飛將飯店裏的桌子一一推倒做為掩體,他也知道外麵悍匪個個手持重型火器,如瓢潑般射出來的子彈豈是幾塊木板搭成了椅子可以抵擋。
此一時彼一時,好歹也有個遮擋,不然,真待他們衝了進來一通亂射,無遮無擋的還不被打成了馬蜂窩,飯店裏的人早就跑得沒影,就連剛才的服務員也不知了去向。
偌大一件屋子也隻剩下何雲飛和蔣風南二人,外麵的歹徒也並不著急進來,猶如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先玩起了心理戰。
“少爺,你瞧。”蔣風南去廚房尋找把菜刀準備跟歹徒玩命之時,發現窗戶大開,外麵一條路似乎並沒有士兵包圍,這無疑是條逃生的路,何雲飛一瞧,眉頭一緊,並沒有露出喜色。
蔣風南見他並沒有露出喜色,“少爺,怎麼了?”
何雲飛附在蔣風南的耳邊低咕幾句,蔣風南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飯店外麵已經有數百人將飯店圍得個水泄不通連隻蒼蠅都飛不過去,為首的校官提亞並沒有下令讓士兵衝進去,圍而不攻的態度讓一起隨行的司馬光輝摸不著頭腦。
“中校,怎麼了?為什麼不衝進去?”司馬光輝知道飯店的後麵有一條逃生的路,如果再不衝進去,他怕何雲飛二人會沿著這條路逃出包圍。
堤亞中校,是個來自英國南部的雇傭,四十多歲,一嘴的大胡子讓人印象深刻,淡定的他看著急得跳腳的司馬光輝不免覺得好笑。
“司馬閣下,你雖說是軍人世家出身,但打仗還是很欠缺。”堤亞輕視的笑著評價道。
司馬光輝平白的被堤亞調侃,自然很不高興的看著他,問道,“何以見得?”
“我知道飯店的後麵有一條出口,可以逃走,是我故意留給他們的。”堤亞輕描淡寫的說道。
“為。。為什麼?”司馬光輝一怔,沒料到堤亞會這麼說。
“房間裏狹窄,不適合多人進出,我們冒冒然的派十幾人進去,以他們的身手應該不是何雲飛的對手,這樣平白的進去送死是不劃算的。”堤亞說是軍人現在更像一個精明的商人,在行動之前都在計算著得與失,怎樣更劃算。
司馬光輝老臉微微一紅,他覺得堤亞剛才說的那些也確實有道理,自己確實沒有想到,他也不說話,聽著堤亞繼續說著。
“把他們逼急了,讓他們做困獸猶鬥,那還不如把他們放出來,再利用人多的優勢再解決,這樣效果會更好一些。”
司馬光輝人雖笨了一點,反應卻不慢,“原來你是故意將後門留給他們,讓他們逃走?”
堤亞得意的一挑眉,見司馬光輝謙虛受教的樣子讓他虛榮心得到空前的滿足。
咣當
裏麵傳來一聲窗戶被砸爛的聲音,這不禁讓堤亞大喜,笑道,“他們果然中計了!”
後門看似一條平坦的大道,實則在不遠處,他也設下埋伏,隻要何雲飛和蔣風南一出現,他們就會落入到精心設下的包圍圈之中。
抓到何雲飛的可謂是首功一件,將軍一定會大大的獎賞自己,堤亞的嘴巴都咧了開來。
“進去幾個人到屋子裏麵搜,其餘的人跟我來。”何雲飛雖說已經甕中之鱉,急於表功的堤亞還是急不可耐的想立下頭功,對著小隊的隊長命令完,自己便帶著大部隊繞過飯店向後麵的一條小路出發。
小隊長聽到命令也是一陣竊喜,根據以往的經驗,沒人的房間一定有一些沒帶得來及帶走的值錢的東西,正好借此機會搜刮一番。
等大部隊離開後,帶著幾個人走進了飯店裏名義是尋找何雲飛,實則是尋找值錢的寶貝。
幾人拿著AK47朝屋內走了進去,見飯店裏早已臨亂不堪,桌椅板凳倒成一片,窗戶玻璃也被砸了個稀爛,他們顧不得這些,分散開來,輕車熟路的去房間裏翻找著櫃子的抽屜。
啊!
就聽一間房間裏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讓小隊長和其他軍士渾身不禁一顫,趕忙停下手上的活計,將AK47的保險拉開,順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推開門,就見一名軍士躺在血泊之中,身中數十刀,死狀極其恐怖。
“不許動,不然我就開火了。”沒待他們從驚駭中反應過來,蔣風南拿著從地上剛死不久的軍士手中奪來AK47瞄準著他們,何雲飛也不失時機的在他們的身後冒了出來。
幾個人沒放一槍就做俘虜,心裏別提有多懊惱,雙手抱頭,苦著一張臉蹲在地上,蔣風南也沒跟他們客氣,將他們通通的繳了械。
“好了,你們走吧!”何雲飛並不喜歡無畏的殺戮,對於這些被繳了槍的軍士更沒有殺戮的想法,對他們說道,“回去對你們將軍說,要抓我何雲飛可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