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小人已經前去找人試探過了,大爺確實是得了重病。”一個黑影恭敬地對著華服的男子說著。
“是嗎?”華服的男子很顯然並不滿意眼前的答案。
“千真萬確,小人不敢有半分的隱瞞。”黑影立即變得誠惶誠恐起來。
“大哥真是病的是時候啊!”華服的男子在黑夜中狂笑。
“小人有些意外的發現,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黑影曲折著腰道。
“說。”
“小人派出去8個手下,隻回來了一個。而且是重傷。據他說,大小姐的武藝十分了得啊。”
“哼,到底是她的女兒,果真是優秀。還真該榮幸,她骨子裏有著一半的葉氏血脈,如果真的成為敵人的話,恐怕可就真是遇著認了。”華服的男子在諷刺的語氣中卻矛盾的顯現出了他的欣賞。
夜靜謐的可怕。
“兩位公子還想做這坐上之客到幾時,下來一會如何。”淡漠的語氣,散發著一絲江湖的氣息,可是由她的音色聽來又是那般的不食人間煙火。
“公子?”
“少遊,無妨的。”說完龍澈已經飛進了安雪的房間。
“公子真是好興致啊。”輕輕的說著,我終是帶著嘲諷的意味。他們偷看了整個過程之事讓我的心中多了一根刺,我不知道他們看到了多少。
如今,下江南,阿瑪重病之事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如果真的有人妄想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的話我是必定不會心軟的。
“姑娘說笑了,在下隻是一時興起,同著家仆來賞賞明月,不知道是否打擾到了姑娘。”龍澈晃動著手上的扇子,一臉的懊惱,也真是可謂戲做全套了。
“哦!既是如此,那麼不妨和小女子共賞如何。”不做痕跡的將指甲在青花瓷的酒杯上劃了一道。
“如此甚好。”龍澈迷惑著眼前女子的行為。她究竟是想要以美色誘人,還是別有目的。不過此時的他一時之間還真是想不出來。隻得傻傻的接過酒飲下。
嘴角露出一弧,那種笑容如同罌粟,殘忍而美麗。
龍澈從失神中發現酒的問題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全身一下子癱軟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龍澈趴在桌上虛弱的問道。
我隻能輕輕的笑著。我不想這樣無休止的殺戮下去。如果南下的路注定了是這麼血腥。如果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也許我並不會南下。
可是,既然一切以及開始,那麼抱歉,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舉起匕首,我知道一定要一路上都是這樣狠心幹淨才好。
“當。”一塊精致的玉佩掉在了地上。
看著玉佩上的圖案,我知道了我今夜必定是失敗的。我不可能殺掉一個皇子。那樣的話,我的南下之路便會成為黃泉路。沒有了權利庇護的我和阿瑪,現在已經不能在卷入權勢了。因為,我們早就沒有了那個賭盤上得籌碼。
手指掠過龍澈蒼白的唇,龍澈一下子感覺到了力氣又回來了。他看著地上的玉佩輕輕一笑。果然這個女子不是池中之物,竟然識得赫梯如此隱秘的信物。
“是我小看了公子,照成了錯誤。不知道公子可否原諒小女子一次。”我有些懊惱自己的心急導致的失誤。現在我無法想象,如果他決定報複的後果。畢竟是我那麼狠心的想要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