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立雖然生氣，但尚且能控製住情緒，微笑看向聶司城，客套開口，“聶律師，好久不見，希望以後還有機會領教你的手段。”
聶司城一臉淡漠，優雅地拿起餐巾擦拭了嘴角，平冷的嗓音出言冷傲不羈，“下次，我怕你連辯論的機會都沒有。”
“嗬嗬，聶律師真會開玩笑！”楊開立垂落的手一緊，聶司城表現出來的張狂，令他真想拿起桌上的酒杯指望他那張不屑的臉潑去。
看透了在他們兩人麵前撈不到便宜，原本想逞口舌之快，卻被氣得滿腹肝火，他找借口離開，“我朋友還在等我，你們慢慢吃！”
倪曼青禮貌點頭，坐下，繼續和聶司城談論剛才的話題，完全不受楊開立的影響。
楊開立雖然離開，但沒有走遠，就在他們隔壁桌坐下，對等待他已久的女人說了句：“抱歉，剛才見到一個同事。”
女人優雅的笑了笑，長相不算出眾的她也穿著一套職業女裝。
女人目光掃了眼隔壁桌的倪曼青，開口道，“那是你們嶽成律所的大紅人，倪曼青吧？我看到新聞說她和聶司城聯手打一樁案子，難道你們兩家律師所有合作？”
楊開立拿起手帕擦了擦手，語氣淨是諷刺，“合作倒是沒有，我隻知道她最近請了一個月的假期，本以為她是出國度假，沒想到背地裏跑去天合律所給人家當小助理，這圖的是什麼，就要問她本人了。”
倪曼青雖然有狂傲的資本，但公然去別的律師所幫忙，他就等著看，她還有什麼臉回來麵對嶽老。
“我剛才進來就看到他們了，關係似乎不錯！”女人的餘光又往他們那桌一打，若有所思說道。
“關係嘛……”楊開立語調故意一掐，就變味兒了，邊打開餐牌邊說道：“方齡最近那案子，聽說一開始她的經紀人就來嶽成找了倪曼青，不過她拒絕了，嶽老那邊肯定對她做了不少思想工作，但就算是這樣，最後方齡還是找了肖渤啟。”
女人一臉驚訝，停下喝水的動作，刻意壓低聲音，“她拒絕了方齡那邊，不會是因為她隔壁那位吧？”
楊開立嗬嗬一笑，“我不是當事人，可猜不到她心裏想什麼，隻是可惜了嶽老，這幾年一手帶著她到現在打響了招牌，可她卻……”
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大，卻源源不斷飄到倪曼青那一桌上。
聶司城看向一臉漠然倪曼青，詢問了句，“需要換一家餐廳嗎？”
“不用。”她平靜地吃著甜點，路是自己選的，自己走的，又何必在意他人的品頭論足。
聶司城微微一蹙眉，驀地笑道：“怪不得我上次贏得那麼輕鬆，原來嶽成律所這位楊律師長的是一張長舌婦的嘴。”
倪曼青美眸閃過笑意，手裏拿著的銀勺輕輕往窩蛋麵刮了刮，“你這話可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