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管,洗臉水都涼了,皇上何時起床啊?”一個宮女怯生生低聲問。
“噓,閉嘴,把水溫著先別端過來,你們在大殿門裏麵溜邊候著,裏麵一有動靜立即行動。”
“是。”
“都給咱家安靜點,不許弄出聲響,讓皇上好好地睡。”安兆庸指點幾下候在寢宮的宮女太監,然後,屁顛屁顛的傳旨去了。
雲瀟悠悠轉醒,身旁的人還在沉睡,輕輕起身披上衣衫,緩緩下床。
耳邊幽幽幻起他昨夜惱怒的聲音:你把我賣了,你把我賣了,我要狠狠的懲罰你,懲罰你!
雲瀟隻覺得渾身酸痛,難以支撐得住,撲倒在地上。
昨夜軒轅睿瘋狂的索取,到最後衝撞的她幾乎昏過去。
貪欲而凶猛,這就是憤怒的男人對犯錯女人的懲罰?
這種狂猛的野性雄風她第一次經曆,身受重創散了骨架,卻有一種噬魂奪魄的感受。
小婉睡了一覺,腦袋清醒了,秋月不在,不放心小姐,爬起床回到寢宮,見主子倒在地上,急忙過來攙扶。
“娘娘。”小婉眼睛溜著主子脖頸上的吻痕,想起昨夜寢室裏的激蕩聲音,小臉又倏然紅起來,“您,您還是再回床上歇一歇吧。”
“我沒事。”雲瀟心裏糾結著,極不願意去麵對床上的惱怒目光。
強撐著洗浴更衣,坐在廳堂大殿的軟榻上,感覺肚子空空,已經餓得渾身無力,默默的喝了幾口蓮子參粥,漱過口,低聲問道,
“小婉,秋月怎麼樣了。”
“娘娘,昨夜在承祥宮伺候皇上的不是秋月是夏籬。”小婉答道。
“什麼?怎麼會換成夏籬了?”雲瀟頗感意外。
“娘娘,秋月甚為惶恐,不敢伺候皇上,夏籬自告奮勇願意代替秋月,所以,奴婢就順水推舟……”
雲瀟把茶杯惱然敦到桌子上,“小婉,你竟敢私自做主,太放肆了。”
“娘娘恕罪。”小婉惶恐的跪下。
“你啊,怎麼能讓夏籬服侍皇上呢?”雲瀟氣的不知該怎樣責怪小婉。
夏籬對皇上的心思雲瀟何嚐看不出,“她比不得秋月本分厚道,幸虧昨夜皇上沒寵幸她,若不然,跟惠兒入宮有何區別?”
“娘娘,奴婢錯了。”小婉不是不負責任的人,自己闖的禍自己得收拾爛尾巴。怯怯的窺了雲瀟一眼,小聲哀求,“小姐,事已至此,求您救救夏籬吧,皇上把她趕出宮了,夏籬是個孤兒,無處投靠,身無分文的流浪街頭,怕是要……”
雲瀟狠狠白了小婉一眼,“秋月呢?”
“被關起來不許出來。”
“唉,你給我闖大禍了。”雲瀟緊皺了眉頭,愁眉不展。
“娘娘,對不起……”
“派人找找夏籬,把她安置好。”雲瀟歎氣。事因出於自己的身上,夏籬為此事受苦受難,她於心不忍。
“是,奴婢這就去辦。”小婉起身離去,雲瀟在後麵又叮囑一聲:“小婉,以後做事要收斂點。”
“奴婢謹記。”
小婉出去了,安兆庸緊接著進來低聲稟報,“娘娘,司徒將軍求見。”
“司徒將軍?”雲瀟輕皺眉。
“皇上的近身侍衛司徒宇,他自稱是娘娘的師父。”安兆庸偷睨著雲瀟,謹慎的說話,不確定司徒宇與皇後是如何的師徒關係。
“讓他擇日再來吧。”雲瀟心情煩燥,這時候哪有心思理他的事。
“娘娘,司徒宇已經在乾坤宮外嚷嚷好半天了,怕是不好打發。”安兆庸怕了,此人糾纏功夫好生令人頭痛。
雲瀟皺眉輕歎,“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