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瀟心裏纏繞著全是昨夜發生的事,司徒宇突猊覲見,而且司徒宇痞相不改,竟然跑到皇宮糾纏無狀,令她又加了一分不悅。本不想見,但寶珠從江東回來,確實是件大事,隻得見上他一麵。
雲瀟麵無表情的瞥了一眼行禮的司徒宇,低沉吩咐:“平身,安兆庸,為司徒將軍看坐。”
安兆庸應聲搬過個宮凳,放在司徒宇的身旁。司徒宇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寶珠妹妹一路可好,因何未隨你一同進宮?”雲瀟關切的問道。
“原本打算盡快入宮拜見娘娘,隻因昨日剛剛回京,行裝還未安頓好,還有一路顛簸,小兒有些微恙,正請大夫診治著。我是奉皇上之召入宮見駕。”司徒宇一點也不生疏,一坐下就打開了話匣子。
“皇上有何差遣。”雲瀟淡淡的問著,端起茶杯,卻又突然不想喝又放到茶幾上
“剛才封為千總,暫無差遣。”
“來本宮何事?”
“哎!”司徒宇看了看雲瀟,輕歎一聲又挑起眉梢,發起牢騷:“皇上禦旨讓寶珠義妹回京居住,可回了京城,連像樣的宅子都沒賜一座,這哪裏像皇上的義妹應有的待遇。”
司徒宇瞥了一眼雲瀟,道:“皇後娘娘,我和寶珠可都靠你了,你去求皇上賜一座大宅子。”
“不是給賜你個宅子,還不滿意?一個六品千總,又沒功勞,有什麼理由賜給你大宅子,你是來空手套白狼呢。”
“喂,好歹也是皇親國戚,況且我還是你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司徒宇扭扭腰版,痞子般的耍賴。
“你可真會賴,你哪個地方像父親了?以後正經點行不,我都嫌丟臉呢。”雲瀟白著司徒宇,憶起往事,雲瀟不會忘記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經曆。司徒宇,是朋友,是親戚,也是戰友,她曾經叫過他師父。
“好啦,以後我不給你丟臉就是了。”司徒宇正了正坐姿,貌似正經起來。
雲瀟皺眉沉思片刻,問道:“你可喜歡夏籬。”
“夏籬是誰?”司徒宇一頭霧水。
“本宮侍女,昨日因我之過,被皇上攆出宮去了。”
“你是要害我死。”司徒宇終於了然雲瀟的心意,她是急著要把這個包裹丟給他。
這是什麼事,先不說寶珠不會讓她納妾,就是忌憚皇上的忌諱,也不該趟這趟汙水。
司徒宇甩甩腦袋,一臉的不樂意,“如果沒猜錯,那女人就是昨夜爬上承祥宮龍床上勾引皇上的那個宮女吧?”
雲瀟暗自驚詫,這件醜事這麼快就在宮內傳遍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本宮夏漓出宮後遭遇任何不測,也是在成全你的,夏籬若是不攤上這事,我不會讓她為人妾室,你若不嫌棄她的名聲就納了她。”
“嫌棄什麼?昨夜皇上又沒吃了她,吃了又能怎樣?皇上吃掉的女人定是千裏挑一,敢勾引皇上的女人一定夠聰明,我就是喜歡美麗聰慧的女人。”司徒宇不以為然,而且還獨有見解。
“不過,你可要好好待她。”雲瀟加以強調,夏籬平日裏爭強好勝,不可委屈了她。
至於寶珠那邊,她心裏還是有了幾分歉意。不過,司徒宇不會隻有一個寶珠,男人三妻四妾是人之常情,司徒宇納妾是早晚之事,這不是寶珠所能掌控的。
“要合我意不會慢待她。”司徒宇要先試一試美人聰不聰慧,他喜歡聰明的美女,怕被糊弄娶個呆妾回去礙眼。
“夏籬是這宮裏最靈秀最漂亮的宮女,比小婉漂亮許多,明天讓李元帶你去見她。”雲瀟命李元取出一箱子金條搬到桌上。
“夏籬是本宮侍女,如今是受了委屈,本宮不能看著她流離失所而不管不問,這些金條你拿去好好辦婚事,改日請奏皇上賜一套大宅子,你們好好過日子吧。”
“嘿嘿,我怎麼那麼命好呢,攤上個出手大方的徒弟。”司徒宇開心的笑道,抱過箱子,掂掂輕重,也不打開看看是不是金子,大咧咧的放到自己腳旁。
“這是看在夏籬的麵子上,本宮希望寶珠好好待她。”寶珠是自己的姐妹,夏漓也是自己貼身人。
“知道了,謝娘娘賜妾。”司徒宇得意一笑,突然發現從他進門到現在雲瀟至始至終沒露出一絲笑意,麵無表情的一張臉跟往日不同,沒精神氣。
“娘娘,看樣子你不高興,像是無精打采的。”司徒宇的眼睛直往雲瀟的脖頸上溜達,“皇上昨夜欺負你了?嗬嗬,男人在床上欺負女人那是寵愛。”
“這是宮中,別胡說。”雲瀟紅著臉拉拉衣領,“許是沒睡好吧。”
“讓夏籬勾引皇上是不是想讓她給皇上生個兒子。”司徒宇一語點破,一點都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