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開心地問道,“真的嗎?”
她不過隨便猜的,她以前在電視看見過愛琴海,畫麵美的令人向往,她一直想去,隻是沒有機會。
“嗯,等過一陣,我不忙了,就帶你去,到時候租條遊艇,可以帶你去兜風。”
到時趁錦瑟心情好的時候,在告訴她以後不能再跳舞,她應該會好一些。
蘇錦瑟的腳傷,在醫院修養了幾天,閻爵就帶她回了國。
腳上還是不能用力,她隻好坐在輪椅上,由玲姐每天照顧她的飲食起居,休學半年她不想讓自己的功課拉下,閻爵就替她請了老師,每天來春華園來給她上課,自己一天沒見個人影。
她剛回國沒幾天,就收到周小雪的電話。
電話裏周小雪的聲音很疲憊,“錦瑟,我要出國了。”
“怎麼了?”蘇錦瑟問道。
“沒事,就是感覺很累,想換一個城市生活而已。”
“那,你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不用了,你腳不方便,我現在已經在機場了,半個小時候的飛機,不用來了。”
“哦,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見麵?”
小雪怎麼會走的這麼匆忙,這事她一點都沒告訴自己,大概她也是臨時的決定的,她想到前一陣子小雪告訴自己喜歡上一個人,現在又聯合她說話的語氣,大概不是很順利,所以她才想換一個地方,去散散心吧。
她沒有問,周小雪沒有告訴她她也不去問,多年的朋友她們都了解彼此,小雪有她自己的驕傲,“等你什麼時候不累了,就回a市吧,還有很多朋友在這等著你,以後常聯係!”
“好,常聯係。”
周小雪走了以後,蘇錦瑟才覺得有時候朋友在身邊也挺好的,以前她碰到很多事都喜歡和小雪講,現在她腳又不方便,想找個人來聊天解悶,都沒有。
晚飯的時候到了,蘇錦瑟從床上醒來,她看了時間,以往這個時候玲姐會端飯上來,今天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樓下還沒有動靜。
天早已經黑了,這個時候她也睡不著,周圍安靜的連窗外的風聲都能聽見。
這會,好像變天了。
啪嗒一聲,窗扇被推開,又哐啷地關上,窗外不是刮起大風猶如淒涼的挽歌,如泣如訴,陽台上的門沒關好,有冷風從外麵鑽了進來,蘇錦瑟慢慢從床上爬起,挪動到輪椅上。
哐啷一聲聲響,處於本能的往後一縮,她的手放空後,從床上滾了下來,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頭撞在了櫃子上,一陣頭暈目眩。
她忍著痛,雙手扶著一旁的輪椅,想從地上坐在那上麵,腳上一用力,就痛的她頭上冒出很多冷汗。
這樣反複幾次,有一次差點成功,雙手一用力卻將一旁的輪椅推的更遠了,整個人又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下巴磕在地板上,痛不堪言。
蘇錦瑟有些氣餒,失去了雙腳的她,什麼都做不了。
“玲姐……”
叫了半天沒有回應,她才想起中午的時候,玲姐接到家裏來的電話,說是家裏的兒媳婦懷孕了,胎位還不穩,打電話來說兒媳婦現在覺得肚子疼,給她請假說想回去看看,晚上就回來了,蘇錦瑟當時就答應了。
蘇錦瑟坐在地板上,上麵涼涼的,窗外的小雨不知從何時變成了一片片白色花瓣,落在幹禿禿的樹梢上,象把枯幹的紙條裝點成毛茸茸的玉樹瓊枝。
這是a市今年的第一場雪,比往年來的更早一些,她一個人坐在空蕩蕩房間內,看著窗外的雪花,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錦瑟突然發現,自己很怕寂寞,也害怕一個人住在這麼大房子裏,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閻爵從暗夜出來時,才發現外麵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黑色的風衣上,很快就融化了,身上酒氣頓時去了一大半。
今天心血來潮把車開來暗夜喝酒,來搭訕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隻喝了幾杯他就意興闌珊,沒有興趣在裏麵再待下去。
路上下雪,不好走,閻爵的車開的很慢,他邊開車隨性地看向車外,街道上到處還是穿著絲襪打著光腿和超短裙的女人,扭臀擺腰,裏麵不番身材火辣的,他才想起自己好像有很長時間沒和錦瑟做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閻爵停了車打開門,換上鞋子走進客廳,裏麵漆黑一片。
閻爵皺眉。
怎麼回事?
“玲姐……”
叫了兩聲,沒有回應,在確定樓下沒人後,他上了樓,嘎吱一聲,臥室的門被推開,冷不丁就望見穿著睡衣赤腳在地板上縮成一團已經睡著了蘇錦瑟。
閻爵打開房間的燈,房間整個亮了起來,蘇錦瑟麵朝門口,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身體不住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