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樂弦音在大印,哪怕被大印帝寧斐鈞以及寧斐然親兄弟兩個一起合力限製著,樂弦音暗中勢力也是無處不在的。
“我有了悅官的孩子,三個月了,”我絕不能說這孩子是樂弦音的,否則就麻煩了。
我眼看著寧斐然的臉色在我的麵前一瞬間如調色板一樣,五顏六色、五花八門,最後定格在如被雷劈過似的裏焦外嫩上。
“悅官?悅……悅大總管……”寧斐然用手掰著下巴頜兒,才能勉強說出話來,“他,他不是太監嗎?璃雲國太後娘娘身邊的總管大太監?”
看著樂弦音一副風中淩亂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你又沒有親眼看過他是太監?你覺得他像太監嗎?”
我這話問得直觸寧斐然的思想深處,寧斐然忡愣起來。
我深深地覺得以悅官妖那副妖孽模樣,一千個人看到,一千個人都不會相信悅官妖是太監的。
他的身體很完美,他的麵部雖然絕色但不失堅毅,哪怕透著一點點的陰柔,也會被人以為是清秀而已。不親眼看過,有誰會相信他是個沒有男物的人呢!
哎,這個每每想來就覺得十分可悲。
“他,他真的是假太監?”寧斐然還無法相信,“如果這樣,當時璃雲國的先帝怎麼會允許他進後宮?”
這個還用解釋嗎?我翻了個白眼給寧斐然,“與我一般,被色所迷。”
“呃,”這下,寧斐然連眼都瞪直了,“那,那樂,樂弦音肯讓?你,你不是喜歡,喜歡樂弦音嗎?”
“我不喜歡有野心的男人,我隻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這是大實話,一點不是謊言,我摟住雙膝,下額拄在雙膝之中,“悅官挺好的,懂得心疼人,還很照顧我。”
我不覺得我與悅官妖是相見恨晚。若是早一點兒見了,他未必會愛上我,我們未必會有現在這樣的感情。
我臉上的表情是瞞不住寧斐然的,他一定是開始信了我的話,“樂弦音會同意?”
“我管他同意不同意,”我回答得理直氣壯,“我連孩子名字都起好了,叫江金。”怕寧斐然聽不懂,我又補了一句,“悅官沒入宮時姓江。”
“好吧,你叫什麼無所謂,”寧斐然一臉頹敗,無力地揮揮手。
我心中竅喜,我覺得我這幾年打敗的男人實在太多了,太喜歡看到他們一個個在我麵前崩潰的模樣了。
“那當然,我的兒子我叫什麼都有理,”我摸了摸我的肚子,有點餓了,我正想讓寧斐然給我弄些吃的過來,後來一想,還是先別叫吃的了,先和寧斐然談談正事,要不多不好意思。
“我這身體前身生的孩子,我不會不管的,我答應你的事,也不會不做的,我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現在,心蘭既然投靠了你,一定和你說了她的幕後主人是誰了吧?”
我抱著雙腿有些麻了,慢慢攤開後,輕輕地捶了起來。
我萬沒想到寧斐然竟走到我的旁邊,坐到了我的身邊,搬起我的右腿,輕輕地幫我揉起腿來。
這回輪到我的眼珠子要掉出來了,他不總是以王爺的身份自持嗎?這回怎麼做了這樣的事?
我正想要問他,他卻說:“不管你是不是青兒,她必竟為我生過一個孩子,她上次懷孕的時候,我沒有照顧到她,這次隻當是彌補了。”
寧斐然說得無比傷感,我聽得也有些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