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我自吃了雌雄紅果之後,力氣比以前大了許多,比如我掃地的時候,總會無意間把手臂粗的掃帚弄斷。身子也比以前輕了,可以彈跳到以前都不敢想的高度。
就如此時,我是躍到半空中接下悅官妖的,還能抱著他一起穩穩落地。
“爹,你沒事吧!”我眼看著悅官妖的嘴角見了血,下意識地抬起手,沒有絹帕,隻能用袖口去抹他嘴邊的血跡。
“沒,沒事!”這樣也叫‘沒事’,才怪呢!
看到悅官妖嘴角見血時,我還沒有什麼反應,但聽到他不與平常一樣的說話聲,我真的怕了起來。
我們兩個一起跌落到穀底時,他的腿骨骨折,白骨都支出來了,他也沒有發出現在這樣的聲音,虛弱得好像混身都酥軟了。
我的手下意識地搭到他的腕間摸了一把,隻覺得脈息紊亂,很是不對,我連忙抬手,往他身上的幾處大穴點了過去,暫時封住了他的經脈。
點穴這招我以前就會的,我是學醫的,對穴道熟悉之極,但我必須承認沒吃雌雄紅果之前,我的點穴要是想有些殺傷力,就必須在我有醫用銀針的情況下,否則點上去,也隻是能起眨眼間的作用,連半分鍾都不能持續的,但自從吃了雌雄紅果之後,又加上有悅官妖強迫性質地教我學了十幾天武功,我點穴就不需要用什麼銀針了。
我衝著秦晉喊道:“你扶著我爹好好站在這裏,輕易不要用內力,這裏的氣味有些古怪。”
我TMD真是豬腦袋,百密一疏,隻注意院牆外麵的硫磺了,竟忘記院牆外麵尚且埋伏如此火石之物,這院牆內西門月笙又怎麼可能放過呢。
我把悅官妖交到秦晉的手裏,揮舞著撫塵就衝到了他們兩個前麵,一改之前我們站位的格局。
我甩著撫塵指著也被我的暗器打傷到的盛易,“快把解藥交出來,我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統統陪葬,啊呸,你們都不夠給我爹陪葬的,我把你們統統剁了喂魚。”
我橫眉冷目,惱火之極。我和悅官妖是同生共死過的,這份感情自是比別人深厚,悅官妖又幾次救我於水火,我這條性命能活到現在,多虧了有他,要不我也不會如此真誠地叫他‘爹’的,如今他們竟敢用如此卑鄙手段傷害我爹,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也不能忍了。
盛易雖然被我的暗器打傷,但由於我是胡亂扔出去的,對他的傷害暫時看來並沒有多大,——除了打中他額頭的那一枚讓他的額角青腫起來,另外兩枚隻是打到了他的身上。
我那些藥丸子真正發作起來,最快也得兩到三個時辰,我有些後悔,早知道結果是這樣,我當初選暗器的時候就應該把我的必殺丸準備出來,打在他的身上,準保立竿見影,讓他從青蛙變成癩蛤蟆。
盛易後麵站著的十幾個官兵,在他一招手下,嘩啦啦地把我們三個團團包圍起來。
他用比剛才看悅官妖更為深刻的眼神狠狠地盯了我一眼,“你是誰?”
半路殺出我這麼一個程咬金了,一定是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了,這不怪他們大意,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我是小弦子,我爹他老人家惟一的傳人,”我撇著嘴,很是驕傲地說完,別說盛易是個什麼表情,連被秦晉扶著的被我點了大穴的悅官妖都忍不住地顫了兩下嘴角。
“你怎麼會沒有中毒?”盛易粗黑的兩道眉毛緊緊地扭在一起,“這不應該!”
什麼應該不應該的,老娘為什麼沒有中毒,老娘玩毒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裏作古呢!
想是這麼想,但我心裏明白得很,若說所有身有內力會些武功的人都會中毒,我卻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沒有中毒,那一定是與雌雄紅果分不開的,我真的有漸漸轉化成千年大人參的可能了。
這是個十分可怕的事實,我是絕不能承認的,我傲氣地一昂頭,嘴硬地說:“你還有心情擔心我中沒中毒,我看你還是考慮考慮你自己吧,我扔出去的東西向來不幹淨。”
盛易的臉色變了變,一隻手下意識地撫上被我打腫的額頭,沉默不足一分鍾,忽而哈哈大笑起來,“你少來騙我!”
我收起玩忽的神情,很嚴肅地說:“信不信由你!”
反正那兩個罵我爹是狗的小侍女可以作證,我的藥丸子絕對是後發製人,功效無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