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屁紅果子,這破地方,連個紅顏色的東西都沒有,油綠綠的都是樹。
“哪有啊,為夫還想著和小鑫你白頭到老呢!”
到老個屁……,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經得住這一連串的折騰,堅持活到老呢?!
“你說……韃韃國女皇已經和樂弦音,噢,當然還有你,密謀好了一切,為什麼還會有韃韃國的人偷襲我和樂弦音呢?”
我還記得掉下來的那天晚上,我們遇到的最後一路追殺,悅官和樂弦音都肯定是韃韃國的武器裝備的,說那種東西出自韃韃皇室,別的地方是仿製不出來的。
“這個不好說!”
秦晉微微皺眉故作高深時,我爹他老人家拄著木棍子悠悠然走了過來,“不一定就是韃韃國女皇派來的,哪家的皇室都不順當,總有幾個起了異心的。”
悅官這雖是話裏有話,但所言不虛,大印和琉璃國個個如此,我猜韃韃國一個由女人做皇帝的國家,更逃不過此種運數的。
“爹說得有理,”這一上午徹底搞清楚了悅官的背景後,確定他絕不可能成為我的第三房時,態度比昨天晚上還友善,“來人啊,給我爹拿個皮墊子來,老人家受不了潮。”
這副狗腿樣子,我剛才坐下的時候,他都沒有想到給我拿一個。
難道從古至今,媳婦在討好著婆婆的同時,女婿也同樣在討好著嶽父老泰山嗎?
“我們這樣找……要找到什麼時候?“
我不覺得這個破山裏能有紅果子,除了我頭一次進樹林子時,在沙灘邊那個林子裏找到的兩枚又酸又澀的果子之外,這片茂盛的樹林子裏,就再也沒有看到什麼野果子。
其實這一點,我也想不清楚,為什麼處處是樹的地方,竟沒有一棵樹結果子,害得我好幾日吃野草度日,悅官能走後又和悅官一起吃魚,和磨岸邊沉積下來的各種獸類的骨頭。
“找到為止,否則……事情就不好辦了。”
我已經能分辨出來秦晉皺眉時的真假了,比如這一次真的,比如剛才的那次是假的。
他不說,我也能從整件事的利弊裏猜到,韃韃國女皇的交換條件就是如此,——找到紅果救她愛人的命,然後她傾力幫助樂弦音。
一旦合作條約出現崩潰的地方,不但說合作沒有了,估計還會事得其反。
我預感到事態的嚴重,弱弱地問:“那萬一……咱們要找的紅果子,被……被別人吃了呢?”
好吧,如果在這山穀裏一直找不到紅果子,我隻能斷定我之前隨手摘下來、已經被我吃掉消化並拉出去的,一定就是了。
“不會有這種萬一的,這裏……應該很多年沒有人來過了。”
聰明人反而會辦糊塗了,怎麼叫好多年沒有人來過了,我和悅官不是在他們之前來過嗎?
“我……我是說萬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我硬頭頭皮問著,我必須先清楚後果,然後再考慮要不要坦白,以盡早結束我們在這裏做野人魯濱遜的生活。
“如果真有這種萬一……”秦晉的臉色突然寒了下來,“那就隻能把吃了的人,交給韃韃女皇了。”
僅僅是這樣……,我覺得不太對,我對著手指問:“吃都吃了,拉也拉了,把個人交上去有什麼用,殺了泄憤嗎?”這可真是泄……糞。
“聽說這兩個紅果是千年結成的神物,本是一雌一雄,如果單吃一個就是毒藥,兩個一起吃了就成了絕世的好東西,吃了它們以後可以精進內力,改善人的身體內部……”秦晉說了一連串的好處,直說得那兩個紅果與太上老君爐裏煉出的丹藥有一拚了,最後,他才拍板說:“吃了這兩個紅果的人,其身體血肉也就有了兩個紅果的功效了,簡直就是一個活的千年藥材,說來,比兩隻摘下來就容易爛掉的紅果好拿多了。”
我聽完後,整個人都石化了……,隻覺得頭頂飛過一排烏鴉,不停地擺成一個‘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