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花,誠心感謝一下秦晉吧,托他魄珠的福,樂弦音現在才能生龍活虎,重現往日雄風。
打鬥得異常激烈,我都沒有看見樂弦音是如何出手的,又一個白衣人倒在了地上。
當初六對二,白衣人尚且占不了上風,何況現在是三對二,我覺得這場打鬥很快就會結束,然後新的打鬥即將開始。
看在西門弘燁、皇後娘娘……,好吧,是我自己偽善了,隻看在悅官妖當初沒有掐死我的份上,我會叫樂弦音放他走的,如果他不肯走,那就敲暈再放。
我預想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三個白衣人不分前後地倒地死掉,在他們兩個沒有打起來之前,我快速地衝了過去。
“樂弦音,我們走吧,別和悅大總管為難!”
我忍著被摔下來時全身骨架散了似的痛,踏著草叢快速跑了過去。
樂弦音和妖官悅同時愣住,一起轉頭看向了我。
薄涼的月光下麵,我們三個人以詭異的三角形角度站著。
樂弦音看我的眼神莫明其妙,“小喜鵲是侍候過你的丫頭,你開口問了,我不說什麼,他……”樂弦音單手指著悅官,“你為什麼?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理由?我哪知道什麼理由,這就像人天生的直覺一樣,我天生喜歡單色不喜歡雜色,我哪知道這是為什麼……
見我沉默不語,樂弦音不爽起來,另一方的悅官似乎要說什麼,我生怕這妖孽說出什麼不中聽的來,他向來出口就秒殺的。
“你們……你們剛才還合作過吧?怎麼也算有點友情了吧?”
像我這句是天大的笑話一般,我剛說完,那兩個人都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我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一個是從來不苟言笑冷情冷淡的樂弦音,一個是從來都像披張畫皮妖孽狀的悅官妖,這兩個人同時弄出這樣的動靜來,我好似深夜撞到了鬼一樣。
我更近了一步,貼進了他們兩個,“我……我有說錯嗎?”
“我們剛剛隻是有共同的利益而已,不巧的是現在沒有了,我答應過皇後娘娘,絕不讓你在我眼前消失。”
悅官妖傲然地抬眸,比一般人細長得多的眼睛,綻出比今晚月亮還要清冷的光來。
說到這一點,我也覺得有些愧疚,我答應過皇後娘娘要給西門弘燁治病的,但現在……我怕是要食言了。
“小鑫,是他自己不走的,這不怪我不給你麵子吧!”
樂弦音似乎樂得見到悅官這個態度,我直覺他是不想留活口,這樣我們在離開的路程上才會最安全。
我要阻止的東西根本是阻止不了的,那兩個人都是脾氣特立獨行的,根本不會有人聽我的,我恍然間,兩個人已經打在了一起。
這兩個人的交鋒從剛開始就可以看出誰勝誰負來,樂弦音絕對對得起他大印戰神的稱號,武力值滿格,
而看悅官妖的樣子,這人非常驕傲,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也絕不會認輸,死也要站著死似的。
除了之前在皇家陵園裏看過樂弦音與黑衣殺手的打鬥,單打獨鬥,隻看過樂弦音和寧斐然動過手。
寧斐然的武功不如悅官,能從樂弦音手下全身而退,占著就是這同一個爹的情份。
他們不管怎麼說,有血緣至親,樂弦音單方麵毆打寧斐然時手下留情,據說雖打得寧斐然鼻青臉腫,但絕對沒有傷筋動骨。
與眼前這出招就是絕招,下手就是致命處的驚險,絕不能相提並論。我剛才那句求情,算是一點沒起作用,樂弦音完全給當成廢話處理了。
烏雲漸漸遮掩上來,懸在空中多時的冷月被絲絲縷縷地蓋了下去,我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四周傳過來的不隻是殺氣,還有濃濃的血腥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