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官妖一點不以為恥,還很趾高氣揚地反問,“有什麼不合適的?”
“你……你一個……”我本來想說他一個大男人進女人的房間,難道忘了男女不能授受不親嗎?話到嘴邊,我突然想起來,悅官妖他,他似乎不算男人。
我這話斷得太銷魂了,悅官妖馬上反應過來,他的嘴角抽出一絲冷笑,“金大夫這時也覺得本總官未經通傳進來,沒有什麼不妥了吧?”
這個罪過我當然不能認下來,是男人都有這個心結,不管他做太監多久了,我若是默認了,我估計悅官妖以後有都是方法報複我,所謂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就我現在看到的,悅官妖絕不是君子。
所以,我說話的聲音比之前還堅定了,語氣異常誠懇,“悅大總官這話說得小女子不敢苟同,悅大總官堂堂七尺男兒軀,無故進入小女子的閨房,與情與理都說不過去的,不妥是必然的,悅大總官還應該給小女子陪聲不是才是。”
我說完這話,小喜鵲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然後麵部表情極扭曲地轉過頭去了。
悅官妖頓了足有一分鍾,之前嘴角邊抽出的詭異冷笑,慢慢收回,恢複了他平淡的神色,“皇後娘娘讓在下過來問問,金大夫的藥研製的如何了?”
“正在努力!”
我隻能這麼說,連初見成效這樣的話都不敢扔出去,確實因為那藥難配之極。
“皇後娘娘讓我轉告金大夫,勿聽他人言,想想金大夫曾與皇後娘娘訂的約定,皇後娘娘說不管發生什麼,那份約定都是有用的。”
悅官妖特意來告訴我這些話,估計是皇後娘娘穩不住了,怕她的計劃,因為我這裏出現差錯,而被打亂。
其實皇後娘娘完全不必如此謹慎的,我是被她捏在手心裏的螞蚱,還不是她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至於讓悅官妖專門來嚇我一嚇,說這麼幾句話嗎?
但隨後,我馬上就發現了皇後娘娘的段數果然不是我這種小蝦米能比的,門外傳來了通稟,來得是西門弘燁的人,他說到做到,按排我和寧斐然見麵,今晚,就在我的小院。
看看,同樣是來人,悅官妖就不能進來之前派個門口站哨的進來通稟一聲,或是喊一嗓子嗎?
我哀怨地瞟了悅官妖,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嚇我了,我怎麼才能讓這人長點記性呢?免得有第三次發生……
我搜遍大腦,都沒能從勾回裏找點有用的東西,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較了。
“姑娘,姑娘……”
要不是小喜鵲推我一把,我還在呆想呢,等我反應過來時,悅官妖消失得連紅影都不剩一片了。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悅官妖呢?”我一時嘴快,竟把心裏腹誹悅官的昵稱說了出來,小喜鵲瞬間喝了雞血似地滿臉漲紅,急道:“姑娘,這名字你可不能在悅大總官麵前說啊?”
我又不傻,我當然不能說的,瞄著小喜鵲這模樣,我忍不住問道:“你很怕悅官妖……,噢,不,悅大總管……”
小喜鵲的雞血立刻成了鴉片,委靡不振地縮縮地小肩膀,點點頭,“悅大總官……手段了得!”
她隻用四個字就荃釋了她的恐懼,我雖不甚懂,卻也不敢再問了。
有些時候,簡而言之的東西,往往比長篇大論更驚嚇人心了。
我在去見寧斐然之前,就不再自討刺激了。
隨便吃了一口小喜鵲之前端來的東西,對著銅鏡晃了晃,甚是覺得身上這套衣服已經拿不出手見人了,在小喜鵲的幫助下,我換了一套樸素的鑲銀邊粉白色宮裝,隨便挽了一個發髻,橫了一隻羊脂白玉的釵,真是再普通不過了。
嘴甜的小喜鵲卻不停個的誇讚我,說我美得豔麗秀滿,馥鬱生華,要不是我還有些自知之明,我幾欲飄飄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