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我所想的,當我把當今聖上大印帝賜給樂弦音的那十位玉女加五位金童一水地帶到老張麵前時,老張的眼睛都不知道放到哪裏了,直勾勾地盯著那一排美人,口水流出來了尚且不自知。
“老張,這單生意你做得不賠吧?”
我拍了拍老張的肩膀,老張在呆愣了足有半分鍾後,才給我以反應,“是,是,不賠,當然不賠,金大夫你什麼時候讓我賠過啊,哈哈……”
這臉變得可真快,剛才還對我皮笑肉不笑的呢,看到我的美人團隊後,立刻就一副狗腿模樣了,人性啊,你還能不能再醜陋一點!
“那……小江的賣身契……”我這語調稍稍抬高這麼一點,老張連忙說:“馬上,我馬上就讓人送過來,保金大夫你滿意,從今晚開始,小江生死都是你的人了,要說也是他的福氣……”
“咳、咳……”我連忙假裝幹咳打斷老張的話,按她後麵說下來,我保不準樂弦音會一掌拍死誰,空氣裏已經漫出酸味,不隻一點點了,“老張你想多了!”
為怕有變,我決定此事快快進行得好,在別人眼裏,這是十五朵鮮花嫩草,在我看來,他們如同罌粟,越快處理越好,能換回小江,已經是額外收入了。
雙方都滿意的生意,敲訂起來特別順利,交換過文定賣身契後,老張領著人離開,一直徘徊在門口的小江在老張他們走後,磨蹭著進來。
樂弦音霸道雖霸道,但該寬容的地方他也很寬容,在小江進來後,他帶著一直纏在我身邊的小笙出去了,不管小笙願意不願意跟他走,他都有那個本事把小笙拖走。
屋裏隻有我和小江兩個人,我們都不知道說什麼,我手裏拿著他的賣身契,他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垂首而立。
外麵,似有雞鳴聲響,破曉前的黑暗沉沉被突破,已有一絲曙光,透過沉沉的黑雲,探出頭來了。
“小江,這個……這個給你。”
他的賣身契我不能留,他應該有一個自由的身份,同時,我還拿出另外一紙契約,“隔壁那家裁縫店你知道吧?姓劉的那個老頭子,他經營不下去,告老還鄉了,把那間小屋子轉讓給我了,我本來想擴張一下,可家裏多了這兩位神後,我覺得實在沒有必要了,你手藝好,我……說來……我活過的……”我本來想說兩世來的,又怕嚇到小江,“我活的歲數雖不大但走過的地方卻挺多,就沒見到比你手藝更好的,你這針線要拿出去賣,別人的都得扔……”
我用一種興奮的語調說著,說到這裏,卻實在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聽著的那個人一直是一個表情一個態度,並沒有因為我的興奮而跟著興奮,甚至那單薄的身影還透出了深深的落寞來。
我輕輕地長歎一聲,慢慢地走了過去,把兩張紙塞到他的手裏,“小江……”
他抬起頭來,明明要哭的一張臉,硬是扯了一個笑容給我,“謝謝!”
認識他這麼久,這是我聽他說過最完整的一句話了,卻莫明的悲傷。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隨時可以過來找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虛地說:“以後就是鄰居了,低頭不見抬頭見,不要客氣!”
“嗯!”我看到小江的手緊緊地攥著那兩張紙,像是要攥零碎似的,“少……少不……少了麻……麻煩金……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