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也發現了,醜妞對寒月笙極其親近,但對小笙卻比較冷淡,幾乎不理不問的,這後娘和繼子是天生仇敵?我不禁有些汗顏。
還有一件事,我直到寒月笙走了才想起來,你說寒月笙他一個‘春風滿堂’的小仆,就算曾經很紅,老張那個錢串子也不可能任他來去自由、一個客人不接啊!
寒月笙在我這裏住的十幾天裏,老張連個頭都沒有露,寒月笙把小笙扔在我這裏,說走就走,似乎也沒有給她打招呼,老張什麼時候這麼慈悲善良了,我怎麼不知道呢?
我就說我懷疑寒月笙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我懷裏偎了有一會兒的小笙抬起頭,拉了拉我的衣袖,“姨,你想什麼呢?”
我順口說出,“想你爹呢!”
小笙明媚的眸子暗了下去,倚在月亮門那裏的秦晉恰好也聽到了,他挑唇一笑,“難道為夫又要多個兄弟了嗎?為夫倒是無所謂,隻是不知樂兄他……”
而我身後陰風嗖嗖的,我直覺那不是樂弦音,他在沒有恢複健康之前,不會行動這麼利索的。
我頭都沒回,立刻補了一句,“我想你爹好像忘記給我留你的寄宿費了。”
身後的陰風隨之消失,變成了一聲哀怨,“小姐,你能不能別掉錢眼裏去啊!”
“好的,”我眸然回首,笑道:“我說一個不掉在錢眼裏的事,你的笙哥也好像忘記拿我給他開的藥了。”
“啊,是嗎?我這就給他送去!”
醜妞扔了手裏拿著的藥笸了,撒丫子直奔前堂,去追已經走出半日的寒月笙,明知沒有什麼希望,我還是在她身後喊著,“別忘了藥錢,藥錢……”
“娘子這般理家,怪不得會入不敷出啊!”
一旁的秦晉自然不會遺漏任何一個看我出糗,並嘲弄我的機會。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計較,直接切入正題,向他伸手過去,“魄珠呢?你人都住進來了,嫁妝怎麼還不給?”這個步驟是不是有點淩亂了些。
“明天是月圓之夜,為夫自會拿給娘子,你隻要讓樂兄沐浴清淨即好了。”
吃個珠子還這麼講究,我翻了個白眼給他,後來又細想,似乎他說得也有些道理,按照典籍記載,那顆珠子好像就應該那麼吃。
哎哎,反正我是算計不過他,也懶得再和他說,指了指他那些來來往往的仆從,“你的人絕不準踏進我的院子,樂弦音需要靜養,受不得吵。”
“娘子放心,樂兄先進門為長,為夫後進門為次,次謙讓著長,這點尊兄之道,為夫還是懂的。”
我已經被秦晉囧得無話可說了,他自從和我扯上關係後,這‘為夫為夫’的,都成口頭語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這兩個字的哪處,隨他去吧,我遁。
拉著小笙回了我的屋子,指給他睡覺休息的地方後,我去前堂坐診。
這一上午的客人還來得不少,八卦之言也隨之增多。
大印國接鑲的幾個周邊小國大有趁著新皇登位、朝政尚未穩妥之時,聯合起來圖謀侵略之嫌。
我有些不解,兩年前新皇登機,那才是最不穩之時,兩年後的今天,已經比之前好了不少,為什麼那些小國當時沒有趁虛攻入,而非要等到這個時候才有蠢蠢欲動的行徑呢。
在這方麵我不是什麼聰明人物,我想到的,大部分人都能想到。
當我揣著滿腹的疑惑,給一位大娘把脈時,候診隊伍裏坐著的一位長須老者捏著胡須說,兩年前暗門還有一位皇子少主,據說乃是前朝陰家孫,頗有當年陰老公爺的風範,有一人擋關萬夫莫開的本事,而前一段時間,據小道得來秘密消息,那位暗門少主犯了造反罪,被斬首了,幾位臨近小國這才膽敢動兵的。
長須老者說完,又有幾個人或附合或質疑,吵吵鬧鬧的爭論起來。
我沒心情細聽,我萬沒想到樂弦音身在暗門,還有如此高的知名度,這真是想低調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