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生愣住,“齊教授········”
齊然轉過身,不欲再聽,朝著傻愣在一邊的莫靜語朝了朝手,留下小女生怔怔地僵在原地。
莫靜語舔了舔舌,狗腿子十足地跟了上去。齊然洗得發白的襯衫近在咫尺,她跟得近,能夠聞到一股茉莉花香的氣息。
這樣,像不像是電視裏常演的爭寵戲呢?
為了皇帝而爭鬥不停的妃子們相互使絆,背著皇帝一麵當著皇帝又是一麵,最悲哀的是不幸被皇帝撞破自己甩心計飆威風的一麵。
莫靜語抬眼,不過,她可沒有使絆。
再說了,齊然可不是什麼皇帝,她更不是什麼妃子。
她要做齊然唯一的愛人。吼。
跟著齊然走了好遠,莫靜語禁不住好奇,終是問了一句:“齊教授,我們現在要去哪?”
齊然停下腳步,轉過身,麵上神色有些呆滯。想了好久也沒給出個答案。
莫靜語明白了,敢情齊然就是隨興地把她叫出來,不過是想化解尷尬,壓根不是因為有事才找她。
齊然想了一會,仿佛想起什麼似的,緩緩地說道:“走,我們去醫院。”
到了醫院,莫靜語一路沉默,隻管跟在齊然後麵。真奇怪啊,齊然帶她來醫院做什麼啊?
難不成是帶她來照顧他懷孕的情人?!莫靜語腦子飛速旋轉,想了一萬種可能,越想越覺得可怕。
路過二樓孕檢科時,莫靜語屏住了呼吸,緊張得一顆小心髒就快要跳出來,腳步越來越慢。
齊然停下,清冽的聲音響起:“靜語,你看什麼呢?”
莫靜語皺了皺眉,當然是看你那潛在的懷孕情人啊!
突然,從孕檢科隔壁躥出一個人,“齊教授!我沒啥事,你怎麼又辛苦地跑過來一趟?”說話的人拄著拐杖,一條腿打著繃帶,用手撓了撓後腦勺,往這邊一看。
“師妹!怎麼連你也來了!”陳夜文興奮地一喊,一瘸一拐地就要過去。
莫靜語張大了嘴,他怎麼在這?
兩人進了隔壁的骨折科,中間架著陳夜文,齊然零零總總地說了下情況。
原來,今日出外寫生時,陳夜文一不小心踩空,從山上滾了下去疼得哇哇叫,眾人撥了急救電話將其送進了醫院,一檢查,竟是右腿多處骨折。
“師兄啊,痛不?”莫靜語抿著嘴,神色嚴肅輕輕地戳了戳他的腿,陳夜文當即痛叫起來:“哎呦!”
莫靜語扶額黑線,“我這還還沒碰到呢········”
陳夜文扯著笑容,大大咧咧地說道:“哈哈,師兄逗你玩呢!”
齊然前去詢問了醫師,將病曆本遞給陳夜文,眼睛掃了掃他的腿,“醫生說了,隻要靜心療養幾個月,很快就會好起來。沒什麼大礙的。”
陳夜文乖乖地點頭,似想起什麼,有些猶豫地問道:“那,我還能繼續參加準備畫展的諸項事宜嗎?”
為了這次畫展,不光是齊然,畫室的其他人也付出了很多,每天焦頭爛額地準備著,就是為了這次的畫展能夠完美開辦。
陳夜文作為齊然的助手,很多事情一旦離了他,可能就會亂套。
齊然很是為難,皺著眉沒有說話。他何嚐不想讓陳夜文繼續參加這次的畫展事宜,隻是他這腿,終是不方便。
齊然猶豫了一會,終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夜文,醫生說了讓你靜心安養,你這拄著拐杖來來去去也不方便,你家在外地,若是留在學校也沒個人照顧你。這次的畫展事宜,還是算了吧。”
陳夜文一聽這話,有些著急,“教授,我能行的!你看!我能行的!”他說罷,便要拄著拐杖站起來。莫靜語眼色快,急忙去扶住,這才沒讓陳夜文摔倒。
莫靜語歎氣,她看得出陳夜文很想繼續參加畫展事宜,他努力了那麼久如果現在放棄的話,確實是可惜了。她和陳夜文挨得近,幾乎能感到身邊人的悲傷與不甘。
能夠作為助手準備一次畫展,不但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而且能夠像業內證明自己的能力。陳夜文是個優秀的人,他肯定很不甘心吧。
“教授········”
齊然也不忍心,眉頭皺著一直沒撫平過,下巴微微垂著。兩人一直僵著,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莫靜語夾在兩人中間,抬頭看了看齊然,又轉頭看了看陳夜文,抿抿嘴說道:“讓師兄繼續參加吧。我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