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邈看向容頤,容頤挑挑眉毛。
他不光帶了尾戒,連指甲都是新修過的。
就連參加宴會,也沒有這麼鄭重過,轉個身就可以去參加婚禮了。
當然,今天婚禮恐怕是沒有了,籌備葬禮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修丞謹正在努力練習微笑,根本沒注意到兩個兄弟的表情,覺得差不多了,才推門進去。
他一進來,原本打打鬧鬧的包廂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拘謹的看著他。
就連蘇綻都疑惑了一下,沒想到他會來,她知道三哥一向不願意出席這樣的場所,尤其是自己的這些同學和他也說不上多熟悉。
不過想到容頤和陳飛邈都來了,他來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了。
她很快反應了過來,走了過去,叫了一聲三哥。
“你今天好帥。”
這個不是假話,修三少今天的確帥到炸裂,蘇綻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修丞謹,甚至聽到了周圍同學的抽氣聲。
看到站在蘇綻旁邊的牧劍飛,修丞謹習慣性的皺起了眉頭,也忘記了剛剛還在聯係的微笑。
不過卻很快被蘇綻這句不加任何修飾的誇讚給取河蟹悅了。
他習慣性的想要去摸河蟹摸蘇綻的頭發,卻想到今天這樣的場合,其實有一個比這個更適合的動作。
他俯下河蟹身,借著忽明忽暗的燈光的掩飾,在蘇綻的臉頰上輕輕的印下了一個吻:“生日快樂,我的——寶貝。”
他的聲音極低,後麵這兩個字隻有蘇綻能聽到,蘇綻隻覺得渾身一震,整個人都僵硬了。
這個也吻如蜻蜓點水,一掠即過,蘇綻還在震驚當中,修丞謹已經抬起頭來,目光恰好對上不遠處的牧劍飛。
滿意的看到那個男孩子臉上失落的表情,他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蘇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知道他這算什麼意思,前兩次那麼做已經很過分了,她不計較,可是今天,是她準備表白的大日子,他還來這一招。
她咬牙切齒,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候,不過過了今天,一定要和這個人說明白講清楚,就算是親兄妹也不帶這麼玩的。
一起去看骨科麼?
蘇綻隻能拚命地開解自己這隻是一個禮儀性的親吻,根本算不得什麼。
可是那個“寶貝”又算什麼?
誰家哥哥是這麼叫自己的妹妹的。
明明自己已經有了“夢中的婚禮”和那個某某老總的某某千金,現在還要來招惹她。
看著那張英俊的笑臉,蘇綻毫不客氣的給他貼上了一個渣男的標簽。
大家重新落座,陳飛邈和容頤選擇了離一臉明媚春光的修三少最遠的位置坐定。
這人氣場太強大,哪怕是麵帶微笑,也讓人不敢接近。
大家讓來讓去,很快,他的周圍就空出了好大的位置,他也不介意,今天來的都是觀眾,誰看到主角和觀眾做在一起過。
正這麼想著,一個身影很不識趣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他餘光掃過,見識牧劍飛,輕輕地掀了掀嘴角,露出一個不是太和善的笑容。
便也不再過多關注,目光掃過角落裏放置的吉他轉而落在正在和同學一起點歌的蘇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