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綻想到刁德一的那個年級前五十名的約定,內心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能不能達成那個目標。
唉,社會你綻姐,沒有信心也要正麵剛。
陳飛邈將人送到修家的大門口,蘇綻謝過之後下了車,陳飛邈嫌她太客氣,直接“切”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屑。
修丞謹還沒回來,車庫裏沒有他的車。
蘇綻想去看了曲如眉,她的情緒已經好多了,女兒的擔心讓她很暖心,有蘇綻在,關於流產的悲傷似乎也減輕了一些。
蘇綻不知道她心裏會有這樣的感覺,隻是從自己的角度去出發,將心比心也能體諒曲如眉的難過。
她自己不也還是過不去那個坎。
“讓你三哥多心了,那孩子,昨天肯定是多想了。”
蘇綻想到母親不能生育的原因,頓時覺得找到修三少情緒不對勁的源頭了。
蘇綻的眼皮跳了一下,問道:“媽,你會怪他麼?”
“怪他?為什麼要怪他?當初呢,的確是和他多多少少有一些關係,但是當時的選擇是我自己做的,總不能見死不救,那種事情,媽做不出來,如果真的要怪,也是怪那個幕後黑手,他才是真正的凶手,這件事,不能怪阿謹的。”
蘇綻點點頭,想想問道:“不知道是誰做的麼?”
曲如眉搖搖頭:“查了很久了,當時動手的那個工人已經送到監獄裏去了,可他就是不肯說到底是誰指使的,隻是說因為阿謹訓斥過他,所以懷恨在心,早就想動手了,剛好遇到了這麼個時機。”
當時修家正修建後院的玻璃花房,眼看著要建完了,家裏人都在那看熱鬧,修丞謹頭上的玻璃忽然被人踩碎了,拿著一塊大玻璃的工人從上麵摔了下來,眼看就要砸到修丞謹,被離他曲如眉給推開了。
曲如眉推開了修丞謹,自己也摔倒在了地上,腿被玻璃割傷了,已經六個月的身孕也沒有保住。
那麼堅固的鋼化玻璃,說碎就碎了,怎麼會那麼巧,事情出來了,曲如眉被緊急送往醫院,那個特摔斷了腿的工人就也被控製了起來。
隻是對方打死也不說自己是受人指使的,一開始還說是施工失誤,後來被找到證據,證明他當時對著那塊玻璃動了手腳,她才不得不承認他是因為對曾經訓斥過自己修丞謹懷恨在心,才伺機報複的。
修家自然是沒有那麼溫和,修丞謹親自動手詢問的,據說對方入獄的時候兩條腿都斷了,還不能保外就醫,裏麵也傳了話,這人是被修家送去的。
自然有人幫著“好好照顧”那個人。
這些事情是曲如眉聽修清岷說的,她沒有講給女兒聽,這種事情太黑暗,不適合蘇綻接觸。
“封口費給足了,自然就不會說了。”
曲如眉活動了一下脖子,蘇綻站到她的身後,輕輕的幫著揉捏,聽了前因後果,漫不經心地說道。
曲如眉動作停頓了一下,握住了肩膀上的手,將人拉到麵前來,靜靜地看著她。
蘇綻被母親的目光看得發毛,正想躲開,不防曲如眉忽然開口:“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這麼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