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和自己分擔時間,殷芮瑩覺得這一個月過得很快,轉眼,就進入三月。初春的時節,雖然春寒料峭,倒是冷的愜意。
此時時近中午,殷芮瑩坐在唐風餐廳裏,中庭簌簌竹林篩落的陽光鋪陳到自己身上,暖暖的,攤開手,掌心盈溢。
“嗨,小瑩,瞧你最近這小日子過得,真是舒坦啊!”人還沒到,身後就傳來一陣調侃的女聲。
聽到此,殷芮瑩收回手,轉過頭笑著看向來人。
“咱們彼此彼此吧,聽說你們家那位刑偵隊長不是也被你收服在手了?”
“嗯?你怎麼知道,本來我還正想著再多埋幾日,再來個爆料呢?”楊曼曼一臉的失落。
“哦,我知道了,是你男人大嘴巴吧。”
“你可別忘了,他們從小可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那什麼心思還能瞞得過?”
“那倒是,誰不知道你家那位精的跟狐狸一樣,哎,別怪我這個姐們沒提醒你啊,長著點心眼,別被人哄得頭腦一熱,什麼都答應了。特別是求婚這種事,沒有個鴿子蛋大小的鑽石放在眼前,你可千萬別應下。”
“你這說的什麼跟什麼,怎麼就扯到求婚上了,太遠了啊!”
“什麼太遠了,難道他沒跟你提過”看著殷芮瑩沒有點頭,倒是楊曼曼搖頭虛歎。
“喲,這可不行,下次我得讓薛白好好說道說道他那個兄弟。”
見她煞有其事的樣子,殷芮瑩反問。
“你啊,別隻顧著說我,聽你這話的意思,莫非薛白已經拿著鴿子蛋來向你求婚了?”
談及自己,再想想薛白那個悶騷冷麵男,楊曼曼不禁斜睨了殷芮瑩一眼,一副明知故問的態度。
“你覺得可能嗎?有時我真是想我當時怎麼就腦門被夾了,看上他了?一點風情都不懂,我都那麼試探多少遍了,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還是裝著明白揣著糊塗。外人看在眼裏還以為我是個恨嫁女呢!”說到此,突然想起另一件事,話鋒一轉。
“哎,對了,我怎麼聽說吳淼,要被調回總公司了,有這個事嗎?”
“嗯。”想起年前和吳淼尹夏初在公司樓下的一場鬧劇,殷芮瑩思量著這次吳淼請辭和那日的事情有著莫大的關係。
“哎,你這般樣子可別讓你們家那位看見,說不定人家以為你對吳淼還餘情未了呢。”
“曼曼!”
殷芮瑩揚聲輕喝,楊曼曼趕緊討饒。
“好了,我自己掌嘴行了吧,不過,要我說,他調回去也好,最起碼尹夏初也不會再三天兩頭纏著你了。”
提及尹夏初,雙眸驀地一暗。
“曼曼,知道嗎,兩年前他們曾經還有過一個孩子?”
“孩子,兩年前?”
“是啊,我也是年前聽他們吵著要分手尹夏初無意中說的。不過他們當年為什麼會在一起,還有吳淼的家裏當年發生了什麼,我現在都不想再去深究了。而且,我想經過那天,吳淼也應該清楚,我和他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也就沒有那麼執著。聽說,這次調回總公司,是他主動向上麵申請的。”
“嗯,當年吳淼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有時候想想真不知道他遇上尹夏初那樣的女人到底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我倒覺得尹夏初挺可憐的。”
悠悠然一句話惹得楊曼曼鼻尖一嗤。
“她有什麼可憐的!”
身子向後倚靠,隔著大扇落地玻璃看著中庭搖曳的翠色,殷芮瑩淡淡輕吐。
“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愛到她那個份上,我覺得很可憐,輸了自我,輸了青春,隻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
“殷芮瑩,別在那裝爛好人,我什麼時候用的著你可憐。”突然,冷厲的聲音插了進來,殷芮瑩聽著話中的不屑,蹙眉粲然一笑。
“你好,尹夏初!”
瞧著眼前人裝作的一副熟稔態,尹夏初眉眼一瞟,言語冷譏。
“我可不好,有你殷芮瑩在,我能好的了嗎?”
楊曼曼聽得這話,不樂意了。
“喂,尹夏初,別在這裏蹬鼻子上臉的!”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曼曼姐啊,這麼多年了,難為你還能一直站在這個女人身邊。”
“尹夏初,這裏是公共場合,我想你也不會鬧開了讓別人看了笑話吧。”殷芮瑩睨了睨四周,示意這人注意下分寸。
這一說,殷芮瑩本想打發著人早點走,不想尹夏初倒是毫不顧忌的坐了下來。
“我今兒早上還在念著你,誰知道這一出來可巧的就遇上了。”
被人惦念著按好壞比率來算,到底是壞事攤得多一些。殷芮瑩淡淡問道: